「哎,二少,問你個私人問題啊……就你和你媳婦的事,很多人都覺得挺有意思的,你……嗯,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鄭曉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忽然壓低聲音問道,神情有點賊膩兮兮的。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很不靠譜,卻又按捺不下好奇心。
劉偉鴻雙眉微微一揚,帶着點不屑地說道:「鄭大小姐,是不是你們女人都這麼八卦?」
鄭曉燕連忙舉起右手,像是賭咒發誓般地說道:「得得,我也知道這事你不會回答的,算我沒問!」
真是的,沒事問這個幹嘛,白白被人家罵一頓!
劉偉鴻淡然說道:「你也知道了,那是我媳婦!她要是不喜歡我,能嫁給我?」
「是這個理!」
鄭曉燕頻頻點頭,隨即又嘆了口氣。
「**裳運氣真好,怎麼當年就沒人來搶我呢?」
劉二哥差點被徹底打敗了。合着鄭曉燕心裏頭是這麼個想法,看來她和安宗林之間,確實出了問題。
「哎,玲玲,你這話可是有點不厚道啊。人家安處長有什麼不好了?」
既然鄭曉燕說話不過腦子,隨隨便便的,劉偉鴻也就比較隨意了。實話說,他內心深處,比較喜歡鄭曉燕這種姓格,做朋友挺不錯的。
大氣!
「切!你沒跟他打過交道,你怎麼知道他不錯?他什麼都好,就是小心眼。要是擱前兩年,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說不定就跟你打架了!」
鄭曉燕很不屑地說道。
劉偉鴻笑道:「打架好啊。這證明人家在乎你!」
鄭曉燕一揮小手,十分不爽地說道:「我不是說他在乎我不好,他是太在乎了。為什麼我嫁給了他們老安家,就得做金絲雀,一天到晚被關在籠子裏?他要真在乎我,會在外邊亂來?」
劉偉鴻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像你這樣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能把你關在籠子裏。」
鄭曉燕頓時大為高興,朝劉偉鴻舉起咖啡,說道:「二少,這話我愛聽。來,干一杯!」
劉偉鴻笑着端起咖啡,跟她碰了一下。
鄭曉燕一揚脖子,喝了一大口咖啡。
這女人果真鋒利絕倫,喝咖啡都能喝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氣勢!
鄭曉燕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劉偉鴻,咯咯一笑,說道:「二少,我現在知道**裳為什麼要嫁給你了。你這人吧,是牛皮哄哄的,大老爺們的范兒十足,有時候能把人氣死。但你有個好處,你實在!不假模假式的。我要是**裳,我也哭着喊着嫁給你,不嫁給賀老大!這女人吧,誰不想嫁給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誰願意嫁給一塊木頭?」
劉偉鴻不由苦笑起來:「誇我呢?」
鄭曉燕嫵媚的大眼睛一瞪:「當然是誇你啦。得瑟!要是別的男人,就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拿正眼瞅他一下!」
劉偉鴻只好不說話。
估計想要跪在鄭曉燕面前的男人,能排出幾里路那麼長。
「行了,我知道你忙呢!」
又聊了一陣閒話,咖啡喝完了,鄭曉燕便很優雅地舉起小手向服務員示意買單。
穿着紅色制服的服務小姐便緊着將賬單送了上來,交給劉偉鴻。儘管是鄭曉燕示意買單,服務小姐還是習慣姓地將賬單遞給男士。
劉偉鴻接過一看,就笑了起來。
八萬八千八百塊!
兩杯咖啡!
「怎麼啦?」
見劉偉鴻笑得古怪,鄭曉燕便從他手裏拿過賬單,也笑起來,隨手將賬單還給服務小姐。
「搞錯了,今兒是我買單!」
服務小姐便朝鄭曉燕鞠了一躬,笑着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扭動着柔軟的腰肢,去換了一張賬單過來,兩百塊!
鄭曉燕瞥了劉偉鴻一眼,忽然有點心虛,隨即又有點惱羞成怒,沖劉偉鴻嚷嚷道:「哎,別笑得那麼壞好不?我就這點能耐,沒你媳婦那麼本事。」
劉偉鴻只是笑。
兩杯咖啡八萬八千八百塊,不是「富華俱樂部」的特色,這樣的消費賬單,京師的很多地方都有。富華俱樂部還算是好的,至少人家這裏夠奢華。還有些小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