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燕看上去並沒有生氣,依舊保持着那種似笑非笑的戲謔表情,瞥了那狠拍馬屁的花信少婦一眼,又望向馬姐,悠然說道:「馬女士,這就不對了吧?你的衣服弄髒了,要求賠五千塊。沒問題,賠給你就是了,你嚷嚷什麼啊?錢在那,拿去吧,衣服脫下來,我拿回家做抹布!」
「你……」
馬姐氣得臉色又變成鐵青色,巨大的胸部腹部,都在急驟起伏不已。
商老闆一見情形不對,馬上便湊上來,賠笑說道:「這位小姐……」
「你,一邊去!」
鄭曉燕對商老闆就更不客氣了,不待他的話說完,嫵媚的杏眼一瞪,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語,臉色也變得冷冰冰的。
商老闆頓時好不尷尬。
「你什麼玩意?這是你的員工,幫你做事,幫你賺錢的。你這樣子對待自己的員工,還做個屁的生意?誰幫你賣命啊?」
鄭大小姐卻不願意就此放過他,板着臉就是一通教訓。
商老闆又是尷尬又是惱怒,卻也不敢隨便發作。他久歷商場,閱人無數,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鄭曉燕美艷妖冶,氣度不凡,隨手就掏出一萬元現金,可見絕不是好相與的主。生意人,特別是做酒店服務業的,當然是秉承和氣生財的信條,輕易不肯開罪客人,尤其是開罪那些很可能惹不起的客人。
「呵呵,小姐教訓得是,這個……這個事情,是我們酒店內部的問題,就由我們內部來解決吧。」
商老闆強壓怒火,繼續賠笑說道。
鄭曉燕冷笑道:「弄髒了衣服,賠錢就是了!還有什麼需要內部解決的?對了,這盤紅燒海參也要算損失是吧?好,你說多少錢,我也一起賠了。」
「呵呵,小姐說笑了,咱們天華酒店雖然是小場面,在大寧也算有幾分名氣,一盤紅燒海參也不是多大個事,不會真叫她賠的,就是一個教訓罷了。小姐,這個,請你給我個面子,不要插手這個事情了。」
商老闆雖然臉上還是帶着笑意,但已經變得很是僵硬,話語也說得有點皮裏陽秋,隱然在「點醒」鄭曉燕,不要仗着家裏有幾個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須知天華大酒店可是大寧市數一數二的大酒店,我商某人能搞起這麼大的場面,可也不是吃素的。真把我惹毛了,對你沒好處。
商老闆說着,目光在劉偉鴻臉上掃過。
看得出來,這一對都很年輕,料必本身也不是多了不得的大人物,估計還是家裏比較富有。對這種「富二代」,商老闆固然不願意得罪,但也有底線。若是超過了這個底線,商老闆卻也難以容忍。
「哎,我警告你啊,別再在這裏多管閒事。不然你會後悔的!」
花信少婦望着鄭曉燕,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道。她對鄭曉燕劉偉鴻的判斷,基本和商老闆一致,並不怎麼太在意鄭大小姐。他們敢於在天華大酒店如此高調,後台肯定也非常硬扎。
「是嗎?那我就在這等着後悔了!」
鄭曉燕雙手抱胸,不徐不疾地說道。
「你們怎麼搞的?」
馬姐衝着同來的三名男子吼了一嗓子。
這幾個傢伙也確實不像話。見了鄭曉燕的姿色,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將「主母」拋到了爪哇國,眼睜睜瞅着鄭曉燕在這裏擺譜,羞辱自己!
那三名男子如夢方醒,連忙上前去。
鄭曉燕冷笑一聲,杏眼一掃,那三名男子頓時心裏打了個突,腳下就像沾了膠水一般,一動不動了。
「行了,玲玲,別鬧了。」
這個時候,劉偉鴻終於站起身來,慢慢走過去,淡然說道。
鄭曉燕抿嘴一笑,果然不再吭聲。
劉偉鴻對着葉有道說道:「葉有道,你帶着這個服務員進去吧,沒事了。」
葉有道愣怔了一下,有點狐疑地望向劉偉鴻,不大拿得定主意。瞧劉偉鴻的外貌,實在太年輕,不像是能管事的人,但看劉偉鴻的氣度,卻又大不相同,那股上位者的凜然之威,無論如何都難以盡掩,似乎他說的話,就是決定,令人不能不服從。
劉偉鴻又對商老闆說道:「商總,你這裏是酒店,做生意的地方,有什麼事,關起門來處理就好了。鬧來鬧去,影響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