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毀譽參半
如果說應東流來拜會還不足以讓諸賢感到困擾的話,那麼錢越的態度就讓諸賢真正意識到麻煩和壓力了。
前期錢越就曾經和自己了解過趙國棟的表現,但是並沒有真正表露出意向性的態度,其實當時諸賢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也許錢越只是對這個年輕人某些方面的表現感興趣,也許只是突發奇想的隨口詢問,但很顯然自己的一廂情願,並不符合現實。
這個春節諸賢已經不是一次聽到有人提及這個趙國棟了,正面負面的評價都不少,甚至還有一些來自黨內老領導老同志的觀點,趙國棟在滇南攪起的波瀾觸及到了不少人的神經,當然未必是和他們有什麼切身利益,但是他的表現刺激到了一些人。
諸賢對趙國棟在滇南人事調整上的表現打分也不太高,在他看來趙國棟或許可以通過更和緩的方式來處理這些問題,完全可以消減掉不少沒有必要的批評。剛柔並濟才是王道,作為組織部長,更應當把握這所謂王道的火候,趙國棟還是太稚嫩了一些。
他也知道戈靜和趙國棟關係很密切,對趙國棟在滇南的表現評價上也不盡一致,戈靜對於趙國棟的表現持基本認可態度,諸賢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個人感情夾雜其中,但是在他看來戈靜似乎不像是那種容易被感情所左右的人,這也就意味着在滇南人事調整上兩人看法是真正存在分歧。
外邊對趙國棟的評價本來就是毀譽參半,當然這個毀更多的是一種批評性的期望,認為趙國棟太過於年輕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使得他在***素養上還沒有達到應有的水準,認為應當需要更多的磨礪,而部里在對趙國棟的看法上也出現差異,現在又夾雜進來了錢越的看法態度,這個問題就更顯複雜化了。
錢越不是隨便可以打發的人,他的身份決定了自己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答覆。
國家發改委的陳副主任在三月年齡就到了,肯定要退下去,錢越的意圖很清楚,作為分管發改工作的副總理,他希望趙國棟到發改委工作,認為趙國棟的思路觀點和能力都很適合這個崗位。
雖然只是私下的一種意見交換,但是錢越的態度已經拿了出來,諸賢不能不認真考慮這一點。
從內心來說,諸賢並不認為趙國棟就合適國家發改委副主任這個位置。
或許趙國棟在基層幹得很成功,但那是具體的微觀的經濟工作,而國家發改委不一樣,宏觀經濟管理規劃和微觀經濟的具體***作有很大差別,淮南為橘淮北為枳的現象不少見,很多在省市一級幹得相當出色的幹部到部位裏邊來就難以適應,而在部位裏邊被譽為精英的人物下到地方一兩年都沒有能適應過來的也一樣比比皆是。
但是諸賢現在需要考慮的卻不是這一點,他得給錢越一個說法,一個交代。
輕輕嘆了一口氣,錢越是何許人,意志堅定,性格剛烈,要想說服他,不易,諸賢可以肯定錢越的想法在部裏邊恐怕也難以獲得通過,雖然戈靜會支持,但是凌正躍呢?除非自己也贊同,但是諸賢不想違背自己的本意去附和什麼人,如果趙國棟真的是個合適人選,他當然會力薦,但是他認為趙國棟不是。
這是一個難題。
來接機的不是劉若彤,卻是滇南駐京辦的一輛豐田子彈頭。
趙國棟沒有通知劉若彤,他比原計劃提前了一天返京,原本他是想在陸蕊結婚前一天回京的,但是戈靜來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到京里來一趟,他就知道多半是有什麼事情,所以就提前了一天返京。
臨行前趙國棟去向蔡正陽請假,蔡正陽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趙國棟感覺到蔡正陽似乎有些心事。
滇南駐京辦和其他省市的駐京辦差不離,在趙國棟看來並沒有發揮出真正效用,而更像是承擔了一個接待站的作用,安排來來往往的領導在京城裏的吃喝拉撒睡,為省裏邊來京城辦事提供方便,這大概就是最大的作用了。
你還不能說這駐京辦沒有一點真正作用,否則每年每月來京里辦事兒的人不知凡幾,到了京里再來考慮食宿問題,人生地不熟的,這工作效率怎麼能提高?
組織部長一人單獨到京里,這可是給了駐京辦一幫子人莫大
第十一節 毀譽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