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的人在廳里檢討發泄的時候,南宮伽伽躲在房間裏,房門已經鎖了起來,房間中的她竟然穿着一件很姓感的透明睡衣,睡衣下靈瓏身姿,白嫩如雪,除了睡衣,還可以看到兩件貼身的褻衣。
褻衣是水藍色,很薄的那種,所以就算是兩件衣服,依然可以看到那胸部傲然突起的豆粒,而下身的內褲也是水藍色,很細小的薄片組成,系帶在腰側,從背後看來,似乎就沒有穿一般的,因為那細小的薄片,已經深陷臀溝之中。
這些衣服不是南宮伽伽的,而是今天從燕飄飄那裏帶回來的,燕飄飄曾邪魅的告訴她,這衣服她穿起來,一定會很漂亮。
這會兒她終是沒有受住誘惑,試穿了一下,而心情,卻是怦然心動,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興奮,發縱情緒湧上心頭,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雙手捂着臉,她在顫抖,嘴裏發出哀苦的聲音:「我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我是男人,我是一個男人,我怎麼可以穿這麼銀盪的衣服?」
一行淚溢出,而她渾然不覺,而沒有人知道,僅僅只是一件衣服,就可以攪亂她二十二年平靜的心扉,一個從來沒有問過的問題在心裏浮現:「我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換上了正常的衣服,很精神的走出房間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在那黑乎乎的小廳里,卻是一抹紅點在不斷的浮動着,南宮伽伽嚇了一跳,下一刻,燈亮了,她看到了南宮家的老爺子,在吸着煙,一臉的淡漠。
「爺爺,怎麼是你?」南宮伽伽心裏一驚,快步的走了上去,問道:「爺爺不是已經戒煙很久了,怎麼又吸上了,吸煙有害身體健康,爺爺你——」
老爺子卻是打斷了她的話,掃了她一眼,問道:「你去找了陸天峰?」
這聲音雖然輕柔,但是有一種讓人不能拒絕的壓力,南宮伽伽心神一凝,半晌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今天去找了陸天峰,還動了手。」
老爺子眸里神動着一抹寒光,然後笑了笑說道:「他沒有傷你,還是給南宮家面子,伽伽,現在你是不是明白,為何爺爺如此擔心?」
若是這話是兩天之前說起,她肯定不會太在意,但是現在,她沉重了很多,或者是因為見識過了,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並不是一句空話。
「二爺爺,三爺爺都太輕看了陸天峰,他的強大,比傳說中的更恐怖,他若想殺我,也許只需要一招,這一次,也許是我南宮家的命運決擇,希望爺爺能打敗他,不然——」
老爺子又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要接受這一戰,還把事務交給老二老三,讓他們把南宮家加入鐵血的旋渦?」
南宮伽伽心裏一頓,也是一驚,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沒有說出來,只是搖了搖頭。
「因為我南宮家站在巔峰已經很久,失去了百年的熱血與攀爬之心,需要經歷鐵血的磨練,這一次就算沒有陸天峰,下一次也有王天峰,許天峰,所以我答應了,讓南宮家進行一場淘汰歷練,哪怕這一戰,有很多人都會死。」
南宮伽伽急聲的問道:「爺爺,你難道沒有把握?」
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說實在話,爺爺一點把握也沒有,但此刻,爺爺也別無選擇,就算是我不接這一戰,勉強保持南宮家的威勢,再讓南宮家持續幾年榮耀,但我總有一天會死去,我保不了南宮家一生一世,所以,南宮家還是需要靠你們這些年青人。」
「伽伽,你要知道,當年我與你父親做出的決定,就是想把你留在南宮家,因為你是南宮家的希望,到了今天,你有沒有怪過我?」
南宮伽伽神情有些灰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怪任何人,這是我的命運,因為我姓南宮。」
老爺子沒有說話,他心裏如何不知道南宮家欠了伽伽很多,但是為了南宮家,他不得不這麼做,他一生祟尚力量,從來不信佛,但是他很相信不了禪師一句話:「花開花謝,緣起緣滅,唯天伽不敗,南宮可續。」
而南宮伽伽這個名字,就是不了禪師所取,而這件事,也成了南宮家最大的秘密。
或者人老了,就會信因果。
經過了一次搔擾,一切又很快的恢復平靜,所有人都很耐心的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