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rén間。」輕輕吟誦着前朝末代皇帝的曠世名句,清麗出塵的少女站在二樓的窗戶邊,目光幽幽清冷,望向南方,一股莫名的哀怨纏繞在心間,揮之不去。
「姐姐,你又在這兒獨自傷懷了。」輕細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一襲厚實的披風掩在了她身上,一名容顏相仿卻略苗條的冷艷少女來到她身後,替她披上。
「天氣已經轉冷了,姐姐也要注意身體啊,你要是病了,咱們這個家可怎麼辦?」冷艷少女雖是容顏可人,但眉宇間卻自帶一股子說不出的傲貴之氣,一雙與平常女孩子有異的濃眉更顯出她的與眾不同。
淡淡的笑了笑,憑欄遠眺的少女收回目光,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嘴角略略上翹,愛憐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貌似堅強冷傲的妹妹,道:「姐姐身體再好又能怎麼樣?」
冷艷少女一窒,不過馬上就轉過話題:「那你也要為遠在萬里之外的他想一想啊,如果他知道你生病了,不知心裏該怎麼着急啊。」情急之間冷艷少女一下之找不到藉口,只好拖出了那個人作掩護。
清麗少女白嫩如玉的臉龐上頓時浮起一絲動人的紅暈,一雙波光粼粼的大眼睛也閃過一絲羞澀的光芒,「死丫頭,竟敢打趣起你姐姐來了。」
見轉移話題成功,冷艷少女心中一寬,她很敬愛自己這個只大她半歲的姐姐,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從小在一起長大,姐姐一直十分關心照顧兩個妹妹,這讓對外一直保持冷漠狀態的她很是感激,三姐妹關係極佳,而且前幾天姐姐還力排眾議,堅持否決了自己父親將自己許給一名糾纏自己很長時間的貴族紈絝子弟,讓自己虎口脫險,沒有落入那個不學無術的傢伙的魔掌。
自從國破家亡,一家人逃亡到燕京來以後,她就很少看到自己姐姐的笑容了,籠罩在姐姐臉上的始終有一層抹不去的淡淡憂愁,直到那個叫李無鋒的傢伙出現,姐姐才仿佛有了一點寄託,臉上也重新恢復了一絲笑容。
可這個不懂女孩子心事的傢伙似乎對所有漂亮女人都充滿興趣,不但終曰在那些風月場所中流連忘返,而且還經常與燕京內的貴族們打得火熱,一天醉生夢死,沉迷於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中,實在與他在自己幾姐妹面前表現出來的形象截然不同,讓自己三姐妹都難以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
不過她自己也發覺,這個傢伙在各方面都的確有着過人的才華,不但與姐姐相談甚歡,連自己和小妹也覺得和他談話的確很精彩吸引人,他幾乎對各方面有所涉獵,即便是自己愛好的詩詞歌賦和小妹喜愛的音樂也總能找到一些談得來的話題,讓人不得不佩服他見識的淵博,而他與生俱來的那股子雍容大度的氣勢,更是讓少女們心儀不已。
不過自從這個傢伙離開燕京後,姐姐的心情好象又變成了以前,臉上總是帶着一股薄薄的憂鬱,讓人望之生憐。不要說姐姐,連自己和小妹似乎也覺得生活總缺少了什麼,原來那個傢伙三天兩頭總要找上門來談談心逗逗樂,生活總是充滿生氣,可他這一離開,自己三姐妹就覺得好象有些不適應了,生活一下子就變得枯燥乏味起來,連曰常的社交活動也顯得那麼單調,雖然她自己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承認,在不知不覺中那個看不清真面目的傢伙已經悄悄的走進了自己三姐妹的心間。
而姐姐還要經常為了那遙遠而渺茫的復國夢去奔走,雖然明知道那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夢想,但作為流亡的越京國王族成員,現在寄人籬下,你不去做這些工作,又能幹些什麼呢?想到這兒,冷艷少女更為自己姐姐感到心疼。
「姐姐,你說他現在在幹什麼呢?」冷艷少女為了拉開話題,一邊拉着清麗少女的手,有意問道。
清麗少女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既象是思念又象是思索,沉吟了一下才道:「現在帝國局勢動盪,他身為西北和北呂宋兩地的領主,肯定事務很多,聽說太平教在關西和北原還有燕雲鬧得很厲害,帝國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形勢了,其中關西和北原都和他的領地接界,他肯定不敢掉以輕心,現在大概正在嚴陣以待吧。」
在燕京的曰常社交活動中,清麗少女也經常聽到對帝國眼下局勢的看法和一些前線傳來的消息,雖然少女的矜持讓她不好過分追問他的消息,但幸好有帝國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