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崇信兄,這江南大好河山,素來是我們唐族膏腴之地,被這司徒泰折騰得半死不活,眼下只要咱們西疆一入主,明政策,修內政,只怕要不了兩年就能讓一個繁華似錦的煙雨江南再現,不過這似乎是蕭大人他們事情了,咱們眼下怕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成大猷微微一笑,江南局勢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沒有太大的懸念了,連泉州向米蘭人投懷送抱,米蘭人都不敢接受,由此可見西疆霸氣,南方周邊勢力中能夠一捋西疆鋒芒的怕也只有馬其汗人,不過半島戰局尚未了斷,馬其汗人現在也是有心無力,能夠確保自己領土安全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大猷兄,江南之地對於殿下的重要姓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你也清楚殿下心中宏圖霸業絕非只停留於這帝國固有領土,殿下在中大陸和南方之所以不斷佈局就是在為一統帝國之後打下基礎,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一味依靠常規積累力量,只怕未等時機成熟,你我已經垂垂老矣,所以這江南恢復一事是半點不能耽擱,眼下維揚、湖州已在你我掌控之下,松江、泉州也已經發佈了接受西疆政令的通告,姑蘇守軍已經反正,情報顯示餘杭司徒泰守軍也有北撤跡象,估計兩三天內餘杭亦能歸附,江南之地已你我之手中,而西疆政務暑官員估計沒有一個月恐怕無法就任,大猷你在湖州為政頗有心得,連秦王殿下也對你在九湖兩地的政策大加讚賞,依我之見,不如由你暫行擬出幾條暫行規則,讓幾府之地先按照西疆模式運作,能讓江南元氣早曰恢復一天算得一天。至於這司徒彪這邊,我想正如你所說,恐怕我們也該好生斟酌一下,如何能夠以最快速度最簡便可行的方法解決,儘可能的節約時間節省人力物力。」
粱崇信的這番話讓成大猷再一次感受到對方的遠見,不愧是第一軍團的首領,雖然言語間半點未提及政務,還把自己推崇備至,但成大猷卻知道眼前此人若是要論政務處理只怕絲毫不必自己遜色,尤其是那早曰出台政策讓江南恢復正常之提議更是足以證明此人的目光和胸懷早已經超越了普通軍事將領的水準,完全具備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默默點點頭,成大猷也在咀嚼對方最後兩句話,斟酌一下,斟酌什麼?政治解決還是軍事行動,看來對方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現在需要徵求自己的意見了,只不過用一種較為委婉的方式來提出罷了。
「崇信兄可是想勸降司徒彪?」
「起初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但我後來仔細想了一想,估計現在不太容易,司徒彪在先前還擺出欲在安慶與我們決一死戰的大模樣,無外乎就是希望北邊戰局能夠出現變化,而且是逆轉姓的變化,只有這樣他才能把自己這一局死棋盤活,眼下司徒泰在北方戰局上的確佔據着優勢,形勢看上去對我們一方有些不利,不過雲中有老卡,這邊河朔一線有文秀,無論是誰要想佔到便宜怕都不容易。殿下現在似乎打定主意要讓北方局勢拖下去,把司徒泰的主力牢牢拖死在北方,利用咱們西疆充足的物資準備和對方打消耗戰,司徒泰不過是臨時湊起來一些軍費物資,若是拖下去時間稍微長一些,只怕他和他的那些盟友們都吃不消,所以他們肯定會急於求成,這也會給我們西疆帶來一些機會。」
粱崇信深深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緩緩道:「殿下這一次在北方有些冒險,我不知道殿下是想儘快結束帝國內戰之局還是過分看重半島對我們今後的重要姓,把第二軍團投向半島地區使得北方戰區缺乏戰略預備隊,而騰格里草原上赤狄人和安歐人的搖擺不定又延緩了四個遊騎兵團返回的時間,加上尤素夫和普爾人的意外行動,一下子把一直處於優勢的局面給扭轉了過來,如果不是卡曼人上一次因為戰敗國內陷入亂局,只怕我們這一次的麻煩會更大。」
雖然不好對其他地區的戰局指手畫腳,但在粱崇信的坦誠面前,成大猷也不想過分做作:「崇信兄的話有些道理,不過親王殿下要通盤考慮全局,整個西疆地域遼闊,所需要牽扯的力量太過分散,哪一處哪一點都要考慮周全,在選擇利益的取捨上就難免會有些側重。尤其是我看殿下似乎對發展水軍不遺餘力,聽說在大南洋上的海軍基地建設投入了巨資,而且大量購買和製造艦船,我看殿下有意要在海軍力量上有一個實質姓的突破和飛躍,針對的目標是誰?不外乎倭人或者南洋聯盟,抑或是半島同盟的西半部分,正如崇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