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蕭然甚至沒有考慮到什麼,徑直便全力扭動身子,以身子擋住了林清霞的身體。砰砰!兩記清脆的槍聲在這瞬間幾乎是同時響起,蕭然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驟然傳來炙熱感,隨即便是劇痛。
莫懷恩的左手手腕中槍,飈出一道鮮血,整個人身不由己的跪在猩紅的地毯上。眼裏的瘋狂在這瞬間已經完全消退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早在綁架林清霞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沒路可走了。
林清霞不知為何蕭然要扭轉身子,當身後傳來槍響,她這才明白蕭然的用意,眼淚不顧一切的狂奔而出。她飛快的帶着哭泣之音轉身望着蕭然那疲憊的臉,發現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蕭然沒事,更是情緒激動得一塌糊塗的哭了起來。
「不要哭,再哭就成大花貓了!」蕭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仿佛贖罪的莫懷恩一眼,確定沒有危險,這才大口的喘息着欲拉住林清霞離去。忽然聽得莫懷恩那充滿失敗感的聲音:「蕭然,可以跟你談談嗎?」
蕭然和林清霞的身子微微一頓,同時轉過身來盯着頹喪跪在地上的莫懷恩。莫懷恩抬起頭來,低沉的說:「現在我已經威脅不了你們了,在警察衝進來之前,談談好嗎?我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你。」
蕭然和林清霞對望一眼,均是既怒且同情的望着莫懷恩。莫懷恩是個很富有悲劇性的人,他有着很極端的性格,既很現實主義,可是同時也很浪漫主義。這樣人往往容易走上自我封閉的道路,不顧其他人的想法。
他是真的喜歡林清霞,可是嫉妒卻是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了。他下意識的把蕭然當做是情場的惡龍,或者是商場上的值得尊敬的對手。只不過,童話註定只是童話。
蕭然和林清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的望着掙扎着站起來的莫懷恩,平息着方才那一場混亂和危機帶來的情緒:「你想問什麼,我一定會給你答案的!」
「我輸了,可是我想弄明白我是輸在什麼地方!」莫懷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坦誠的看着林清霞,或許人之將死亦會變得冷靜了很多:「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
「你的傷不嚴重,只要現在出去,肯定是沒事的!」蕭然隱隱感到手臂上的痛,忍不住面容上微抽搐了一下,林清霞連忙撕了塊布來包紮:「其實,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你死!」
「我知道,也相信你!」莫懷恩感覺到很奇怪,換做以前,他一定以為蕭然虛偽之極。可現在他就好象已經得道了一樣,他知道蕭然的確沒打算殺他,否則只要一句話,單是來自黑道的殺手就足夠讓他死上一百次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才想到蕭然不是自己以前想像的那種卑鄙小人。否則的話,蕭然大可讓黑道的人給鴻國製造一點小麻煩,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謝謝你的信任,有什麼問題請問!」望着甚有禮與莫懷恩交談的蕭然,林清霞有些明白了,男人之間一直都有一種叫惺惺相惜的東西存在,只不過因為某些人的性格而被掩飾下去了。
「我知道周閏發他們是你派到鴻國的,可是我想不通,你怎麼能夠知道我要挖他們!」莫懷恩靠在沙發上重重的喘息着,在與蕭然的這場交手裏,他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他希望自己弄清楚了再死。
「大約是你設計陷害明宣的時候開始,那時我查到你和利友以及國利都有很好的關係,而國利控制了韓國希傑。」蕭然微微一笑,手臂上止住血讓他稍微減輕了痛楚:「希傑以前曾經試圖以融資的方式進入香港影壇撈一票!」
「而那之前,國利剛剛增資拿到了希傑的絕對控股權。我就大約的推測到國利打算利用你來進入香港影壇,到時候主動增資,逼得你交出控制權。」蕭然很自信的點了點頭說:「而且,你大約是害怕走漏風聲,所以在創辦鴻國之後才挖角,那時我預先料到你要挖人了!」
「每部戲都需要演員,在香港影壇,其他電影公司很難歡迎一個外來者,所以,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挖角。若是挖角,魅影肯定是第一選擇。所以,我一回香港就安排了這個!不過,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設計明宣。」
莫懷恩頓時有點得意,原來蕭然亦有看不懂的地方。只是很快便沮喪了,他沒想到自己剛創辦鴻國,蕭然便有了策略:「設計明宣是為了那塊地,我不信任國利,他們就答應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