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寒文動,你個狗賊,我們天音門跟你們寒蟬門誓不兩立!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我們天音門就是拼死到最後一人,也絕不放棄!」天音門喬老門主厲聲說道。
「喬老太,我說你老糊塗了吧,今天可不是我們寒蟬門跟你們天音門的私人恩怨時間,這次我也是替人辦事而來……」
沒等寒文動說完,其旁邊一個洪亮的聲音就打斷了他,道:「寒門主,就別跟她們廢話了,辦正事要緊!」
眾人的目光不禁隨着聲音,全被吸引到一個站在寒文動身旁的赤臉年輕人身上。只見他二十六歲左右,身材健碩修長,面帶赤色,仿佛練有什麼古怪內功造成的一般。
「你是何人?敢問尊姓大名?」喬門主不禁疑惑地問道。任誰也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年輕的人居然能夠率領如此的幫眾,不僅可以搶斷說話,而且就連平曰里囂張跋扈的寒蟬門門主寒文動在他面前都是大氣不敢多喘一聲。
「本人周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今天也是奉命行事,所以就得罪了,如若再不交出雪霏霏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周荊一臉平靜地說道。
他的臉色平靜,但說出的話語卻抑揚頓挫,極具穿透力,頓時就讓天音門眾弟子吹奏的百鳥朝鳳的麗音都黯然失色。
喬門主心中暗暗一驚,雖然知道今天的情況是凶多吉少,但她還有個最後的持仗,如果能夠堅守到霏霏功滿出關,那麼眼前的危急將不難化解。可是沒有想到這群人里還會有一個如此高手,仿佛天生就具有破解音律的能力。
而且別看他外表年紀輕輕,說什么小卒一個,就看寒文動那個狗東西似乎也要聽他的一樣,就可以看出他的不凡,而且憑區區幾句話語,就將自己身後弟子們吹奏的百鳥朝鳳給壓制下去,其功力之高,簡直不敢想像。
要知道合天音門集體吹奏的這首百鳥朝鳳,乃是歷代門人的心血所在,其威力就在於對敵之時,依靠所有人的力量,形成一個無形地音律防禦網,退則收縮防守,放緩節奏,進則外放攻擊,加快韻律,重音如刀似劍,傷人於無形,特別是像現在這樣對峙的狀態,一首百鳥朝鳳就讓己方始終處在可發可收,可攻可守,進退自如的狀態之中。
喬門主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輕撫手中一個五十公分左右的豎琴,幾個輕柔的音符剎時加入到了整首百鳥朝鳳的音律當中,讓剛剛有點形散的樂曲又回復到了正常的軌跡。
那個周荊看着她的動作,也不阻攔,而是輕輕點了點頭,道:「喬門主果然功力深厚,聽說你們天音門歷代門主,都必須是同時擁有兩條天地之脈的良質才有資格接替掌門之位,今曰一見之下,果然非同小可,以門主的功力,我看門主雖然不是達到了極品的天地之體,但至少也應該是擁有三條天地之脈的人,不知道小生我說的可對?」
喬門主不禁心中再起波瀾,這人倒底是何方神聖,她自身的秘密除了師父知道外,以前同門只知道她有兩條天地之脈……「對不對,我不知道……」喬門主正一邊平復心中的起伏,一邊口中應道。可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見周荊一個揮手,同時他自己的身影也如大鳥一般騰空而起,急如飆風一般,手掌的寒芒閃現,瞬間就向天音門的喬門主攻了過去。
而他的那些手下,包括寒蟬門的寒文動,都好像早就獲得了某種指示一般,隨之就向天音門的眾弟子攻擊了過去,期間刀光劍影,暗器紛飛,根本就不準備給天音門弟子們任何的機會。
雖然剛剛雙方還是保持對峙,但因為談話,多多少少地讓天音門弟子有了點放鬆,特別是在周荊突然非常肯定地說出門主擁有三條天地之脈之後,每人的注意力都不禁被這個話題所吸引,都不自覺地想要聽聽門主的解釋,其實這個答案根本就無關緊要,不外乎是與不是,但是好奇心人皆有之,而周荊也就要的是她們這一剎那地分神!
其實整個過程都在周荊的算計之下,對於天音門百鳥朝鳳,他是非常忌憚的,所以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一副無名小卒的樣子,而且依靠令人迷惑的年輕相貌,再提升全身功力,堪堪用出他師門的一項音律絕學,勉強壓制了一下天音門的百鳥朝鳳,表現出一種高深莫測,根本就不把天音門放在眼中的態勢,而後再用出如此的攻心戰術,趁天音門眾分心之際,才突然發難,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