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維阿潘目光炯炯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了坐在自己旁邊一直都作為自己心腹的一名手下,叫做邦奇的人物,雖然這傢伙沒有什麼太多的鋒芒可言,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有別人所無法擁有的眼力,心中略微想了想,維阿潘輕輕問道:「邦奇,你什麼看法?」
邦奇也愣了一下,平常在大戰將傾的時候,一般維阿潘都不會聽信任何人的說法,因為在這種時候,在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己才是最值得去信任的人物,抬起頭之後,發覺自己的老大確實是在跟自己說話,醞釀了一下之後,才緩緩開口:「八個字,印度黑道,凶多吉少!」
全場譁然!
這是每個人心中都或多或少有的猜測,儘管覺得這個是有可能的,但沒人會傻到說出來,因為沒準說出來之後,就容易造成恐慌,而邦奇這樣的直言不諱,難道是傻了?
維阿潘陰沉着臉,表情陰鶩,但還是表現出來了對於邦奇足夠的寵愛,他緩緩開口:「哦?邦奇,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我們的禮佛堂會凶多吉少?」
所有人都看着這一主一仆的交鋒,維阿潘平常裏面與邦奇的關係甚好,要是別人說這麼一句荒誕不經的話,估計早就被維阿潘一巴掌給抽的不知道是死是活了,兩個人相互看着,雖然邦奇一直都要比一開始維阿潘身邊的紅人要低上一截,但他還是享受到了一般人所享受不到的待遇。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點,邦奇從一開始進入到這個幫派裏面,就不是為了權力或者是錢力,他本來是要考取警官學校的高材生,就是因為眼力獨到,擁有相當縝密的思維,所以維阿潘才會選擇讓他來這裏做軍師一般的人物,但平常也都沒有交給過他什麼太艱巨的任務,所以說在這裏面,邦奇生活的並不算是多麼的幸福快樂,他怡然不懼,從座位上面站起來,身體筆直,依然沒有什麼太驚天動地的氣場,卻是倔強的與維阿潘相互對峙,眼神看似平平靜靜,卻藏着一種誰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殘忍,怨恨,瘋狂,猙獰:「禮佛堂從最一開始就豎起了要對抗政府的大旗,我們不要忘了,一旦要對抗政府,就意味着要對抗人民,就在這個大方面,我們一點人心都沒有,而蒼龍幫雖然不是印度本土的黑道勢力,但在這裏駐紮的一個多月裏面,沒有搶奪過普通居民的半點錢財用品,不至於人心所向,但起碼不會千夫所指,先不說這個,他們轟轟隆隆的如同戰車一般的向着我們施壓,在燕京市那一片的蒼龍幫卻沒有半點異動,難道說那裏就真的成了一個空窩不成,不要忘記了,亞洲黑道聯盟名聲赫赫的權臣柳雲龍可是在那裏,陸雲青還能夠心安理得的過來攻打我們,一看就是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看似勢力已經分開了兩撥,但是他們勢力的深度,是我們根本就比不上的,聯盟要用狡兔三窟的法子,他們就不好?」
一個個問題,擲地有聲,如雷貫耳。
維阿潘變色,這個從未因為戰鬥而變色的人物,此時竟然面色大變,就連他的眼睛裏面都洋溢出來一股微微的驚懼。
周圍,一群直系高層,也全都失去了一開始的從容!
人心動盪!
「滾出去!」維阿潘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他的臉上已經掛滿了痛恨,看着眼前這個平常惜字如金的年輕人,額頭上面的青筋簡直都要爆出來了,他根本就想不到邦奇竟然會瞬間如此強勢,那些個問題,全都像是尖刀一樣的扎進了自己的心中,被自己的下屬給逼入了死角,不得不說是一個可悲的事情,他有些惱羞成怒,開口就是一個不符合幫派首腦身份的『滾』字!
邦奇的臉上閃現出來一股猙獰,對於他來說,涉黑一直都是他人生之中的一些個污點,之前幫助維阿潘不過是無奈之舉,當然也是因為他一次次的幫助政府捎信,現在的印度,說不定早就已經陷入了動盪之中了,他眼神充血,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被自己奉承了差不多要有五六年之久的老大,緩緩開口:「難道我說的不錯?禮佛堂終有一滅,今日不滅,更待何時!」
他的話,簡直就要比刀子還要刻薄難聽!
維阿潘已經徹底的暴怒,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邦奇那凜然不變的神色,冷哼了一聲之後,大聲罵道:「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兔崽子,你知不知道,面對我的時候,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