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知縣陸續離開了府衙,都各自回到驛館。
懷集縣的縣令趙家誠回到驛館後,便氣哼哼的坐着,心中憤怒無比,他作為懷集縣的知縣,主政一方,大權在握,甚至也控制了一部分兵權,屬於實權職位,李振現在給予一個守備的職位,雖說也是有兵權的,但最大的問題是他能取得軍隊控制權嗎。
趙家誠是一個文人,不了解軍隊的事情,也認為自己無法壓服軍隊的士兵,所以認為李振不是授予他兵權,認為自己被偏了,是變相的明升暗降。
對此,趙家誠難以忍受。
他枯坐在屋子中,考慮了一下午,最後臉上浮現出堅決的表情。
顯然,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到了晚上,趙家誠小心翼翼的離開自己的房間,趁沒有人注意,悄悄的朝賀縣知縣韓宇所在的住處行去,他進入韓宇房間後,立刻見禮,而趙家誠並沒有立刻說出來的目的,不斷的和韓宇扯皮,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完全是隨意說話。
剛開始的時候,韓宇還能忍受,但是趙家誠長時間都不說明來意,心中便不耐煩了,直接說道:「趙知縣,大半夜的來找到韓某,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趙家誠道:「為大事而來。」
「大事,什麼大事。」韓宇低聲道。
他聲音不大,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猜測,但還得親口聽趙家誠說了才知道。
趙家誠話鋒一轉,說道:「趙知縣,李振讓我們進入軍中任職,現在都不能離開蒼梧縣,並且,我們還得寫書信回家,讓家中的妻兒來蒼梧縣,一旦這麼做,就真的是我為魚肉,難道韓知縣就心甘情願的交出權力麼。」
頓了頓,趙家誠繼續道:「軍營裏面,咱們這樣的文弱書生肯定不行,軍隊裏面那幫子彪悍的士兵,肯定不服我們,到時候,還得李振接管士兵,這是變相的架空權力啊。」
韓宇道:「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趙家誠說道:「我有辦法可以一試。」
「什麼辦法,趙知縣有了逃走的計策。」韓宇再一次問道。
趙家誠輕輕搖頭,嚴肅的道:「逃走是不可能的,即使現在逃走,以後李振還要揮軍殺過去,咱們也是逃不掉的,唯一能徹底解決後患的辦法,我認為只有這樣做……」他伸出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而韓宇的表情立刻變得煞白無比,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
趙家誠冷聲道:「難道,任由李振把我們留在這裏嗎。」
韓宇嘆息道:「你的辦法太冒險,一旦出事,咱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成功,但城中還有這麼的屬於李振的士兵,你也是逃不掉的。」
趙家誠道:「韓知縣,你畏首畏尾,只能在蒼梧縣呆一輩子。」
韓宇想了想,心想自己不能直接允諾。
他立刻轉換角度,朗聲說道:「趙知縣,永安州縣令萬朗,以及昭平縣知縣元平都在驛館裏面,你去把事情告訴他們,聽一聽他們的意見。」言語中,韓宇透露出一個信息,若是另外的兩人同意,他可以參加,但沒有明確的說出來,而且另外兩人不同意,他也不會答應。
「好,我來聯繫。」
趙家誠噌的站起身,心中歡喜無比。
原以為說服韓宇會遇到困難,沒想到這廝是一個沒有主心骨的人,韓宇想着把事情推卸到其餘的兩人身上,殊不知這樣的做法,已經是變相的支持趙家誠。
趙家誠心中嘿嘿直笑,拱手道:「韓知縣,等我的好消息。」
說罷,他就立刻轉身,可剛轉身就聽到房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靠近。
「轟,。」
韓宇還沒來得及打開門,就聽見一聲猛烈的撞擊聲傳來,哐當一聲,房屋的大門遭到猛烈的撞擊,木製的大門經不起撞擊,直接被撞開了,一隊士兵凶神惡煞的沖了進來,三兩下就把趙家誠和韓宇包圍了起來。
「完了,完了,趙家誠那廝牽連了我。」
韓宇心中大呼,臉色變得煞白。
趙家誠卻穩住心神,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私闖住宅,本官是李大人任命的五品守備,你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