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平表現出來的失態模樣,讓李愣都愣了片刻,心想必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張之平恭敬的行禮,坐下後,慚愧的說道:「大總統,張之平有罪,請大總統責罰。」
李振迷糊的問道:「你有什麼罪。」
他被搞懵了,不明所以。
張之平深吸口氣,嚴肅的說道:「我剛得到消息,葉名琛、翁同龢等一部分官員已經成為皇帝的人,他們在南京聚集,意圖謀害大總統,甚至,葉名琛和翁同龢已經瞄準了明天一早離開的火車,準備用炸藥和炮彈炸毀火車,謀害大總統,在南京治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而我現在才得到消息,是我的失職,請大總統責罰。」
「嘶,。」
李振倒抽了口氣,也打了個哆嗦。
葉名琛和翁同龢摸清楚了他的行蹤而派人轟炸火車,結果不言而喻。
劉錦棠皺眉說道:「大總統,我就感覺葉名琛和翁同龢不是好人。」
黃強眼眸微眯着,殺氣騰騰的說道:「大總統,我立即帶人把葉名琛和翁同龢抓起來,而兩人肯定還有其餘的同黨,我也一併抓了。」
李振搖搖頭,目光看向張之平,問道:「張市長,確定葉名琛要謀害我麼。」
「千真萬確,這事情,我不敢撒謊。」
張之平神情嚴肅,語氣堅定,他憤怒的是葉名琛和翁同龢竟然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搞風搞雨,而驚恐的是一旦李振受傷或者出現意外,後果將不堪設想。
幸好,他掌握了證據。
其實張之平發現葉名琛要謀害李振實屬偶然,白天的時候,葉名琛幾次出風頭搶了張之平在李振面前表現的機會,因此張之平和李振分開後就派人調查葉名琛,準備給葉名琛一個狠狠的教訓,但沒想到這一調查,竟然撤出葉名琛謀害李振的事情。
這事情一出,張之平嚇得冷汗涔涔。
張之平繼續說道:「葉名琛謀害大總統,罪不容恕,甚至千刀萬剮也洗不清他的罪孽,請大總統下令,我立即派人抓捕葉名琛。」
李振搖頭道:「不,不着急。」
「為什麼。」
張之平、劉錦棠和黃強異口同聲的回答。
李振眸子中閃爍着冷厲的光芒,森然說道:「既然葉名琛和翁同龢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那麼我們為什麼不來一個將計就計呢,我相信,不僅僅是南京的葉名琛和翁同龢有企圖,北京方面也還有官員參與其中,看來,兩宮太后不甘寂寞啊。」
黃強立即道:「既然和兩宮太后有關,就直接抓了兩宮太后。」
劉錦棠擔憂的說道:「若是將計就計,容易擴大影響引發動盪。」
李振表情愈加冷肅,幾乎是冷冰冰的說道:「我要的結果就是擴大影響,把潛藏的威脅全部抓出來,只要我驟然出事,他們都會蹦出來,那樣才方便一網打盡,這些年一直和外國人打交道,以至於疏忽了國內的事情,想必兩宮太后也是看到我少露面,才開始伺機拉攏官員的,為了讓兩宮太后徹底瘋狂起來,必須將計就計。」
張之平說道:「大總統打算怎麼將計就計呢。」
李振朗聲回答道:「明日一早,照原計劃依舊登車。」
「啊,。」
張之平驚呼,嚇得臉色慘白。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冒險,您若是上了火車,那就是把自己置於危險中,到時候火車被炸,情況難以預測。」
張之平腦袋搖晃得像是撥浪鼓,直接拒絕。
劉錦棠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又看了眼一副智珠在握神情的李振,思考了片刻後,笑吟吟的說道:「張市長不用擔心,大總統不會親自犯險,所謂的原計劃上火車,這是做給葉名琛和翁同龢看的,方便葉名琛主動跳出來,大總統這麼厲害的人,不會把自己置於虎口的。」
「真麼的。」
張之平關心則亂,很擔心李振的安危。
在他的轄下,不能出事。
李振點頭說道:「劉錦棠說對了,只是迷惑葉名琛和兩宮太后。」
張之平鬆了口氣,說道:「您把話說全啊,嚇死我了。」
李振哈哈一笑,說道:「明天一早,張之平你先派出心腹士兵掌控火車站,確保火車站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