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爆炸聲響起時,埋伏在水溝里的古晨三人就立刻抽出刀子向前面的屋子沖了過去,嗆人的硝煙還瀰漫在屋前,火堆已經被震天雷爆炸的衝擊波給吹滅了,屋前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不過古晨三人的動作雖然快,但還是比不上那兩位先前摸上去仍震天雷的夜不收,硝煙尚未散去,兩位夜不收手持還滴着血的馬刀立刻衝進了屋子裏,緊接着裏面響起了兩聲沉悶的手銃聲和幾聲悶哼聲從裏面傳了出來。
當古晨三人衝進屋子裏的時候,裏面的戰鬥已經結束,真正的生死相搏就是這樣,沒有花哨的打鬥,每一刀每一槍都是那麼的鮮血淋淋,很多時候一眨眼的功夫廝殺就已經結束了。
「韋老二、韋老三,你們怎麼了!」左手握着手銃,右手握着馬刀率先衝進屋子的古晨第一個喊了起來。
此時映入他們眼帘的是一副讓他們幾乎不可置信的景象,屋裏躺着數人,其中有四個**着下半身的清兵,其中兩個上半身穿着的是分得撥什庫與壯達的盔甲,另外兩個則是穿着普通馬甲兵的鎧甲。
古晨沒有來得及細看那幾名清兵,他的目光很快就轉到另外兩名同伴的身上。
適才率先衝進屋子裏的正是韋老二和韋老三兩兄弟,此刻他們倆一個喘着粗氣半跪在地上,另外一個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上湧出了一股鮮血。
「韋老三,韋老二怎麼了。」古晨一把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漢子,一邊轉過頭急促的問旁邊半跪在地上的漢子。
「咳咳咳」韋老三咳嗽了半天,這才慘笑道:「古頭,沒想到咱兄弟倆今兒竟然也大意了,這屋子竟然有四個雜碎,我和老二用手銃幹掉兩個,沒料到還有倆個在屋裏,一下子不小心老二被就鐵錘磕了一下,我也被一名韃子的飛刀刺中了大腿,肉曰的,下次老子再進屋一定先扔一個震天雷給他們嘗嘗。不過那兩個龜兒子也沒討得什麼好處,還不是被我和老二給捅了個通明窟窿。」韋老三邊說,嘴角還滲出了一絲血跡。
古晨皺着眉頭道:「別說了,先包紮傷口吧!」
說完招呼兩位夜不收過來把韋家倆兄弟給扶了起來,掏出一個用油布密封好的急救包,古晨用嘴撕開了密封的口子後趕緊給韋老三包紮傷口。
急救包是青州發明的一種特色物品,那是龐剛仿製後世的急救包所做成的允許士兵在緊急條件下自救的一種急救工具。裏面包括了經過高溫消毒過的繃帶、棉花、一小瓶消毒的烈酒和止血的金瘡藥以及用來縫合傷口的針線等物品。這種急救包一經推出就收到了經常在敵後遊蕩的夜不收的歡迎和推崇。
不過此時韋老二受的是鈍器的重擊而導致內出血,急救包排不上什麼用場,只能暫時把他平放在一盤。
處置好了韋家兄弟後,古晨才有空打量了一下屋子,在屋子裏的大炕上一動不動的躺着一名面目被長發遮掩看不清樣子,全身**呈現一片青紫的女子。
當古晨上前從炕上隨手拿起一床薄被正要蓋住她的身子時,才發現這名女子的四肢都被清兵用木釘活活地釘在了炕上,她的下身一片狼藉,而這名女子的嘴角一片血肉模糊,顯然已經是咬舌自盡了。
古晨輕輕的用薄被蓋在了這名女子的身上,強忍着心中的滔天怒意,深吸了幾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怒火低聲問道:「還有活口嗎?」
一旁的方老四答道:「頭,還有兩個活着的韃子,其中一個看他的鎧甲還是一個分得撥什庫呢。」
「馬上打掃戰場,趙鼎,你趕緊審問一下。」
「是!」
一名一直站在古晨身後默不作聲的年紀最大的夜不收站了出來。
這名夜不收年約四旬,一張消瘦的黃臉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似的,從年紀上來看早已過了當兵的年紀,按照青州軍的規矩,三十五歲以上伍長以下的軍士就應該強制退伍,在各個農場或者廠礦工作了,但這位名叫趙鼎的人還能留在明軍最精銳夜不收里,可見其人必有一技之長。
趙鼎來到一名肚子被捅了一刀身材彪悍的清軍面前,獰笑着用滿語問道:「現在老子問一句你就答一句,免得吃苦頭,你明白嗎?」
「呸!」
趙鼎的話音剛落,這名清兵就把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了趙鼎的臉上。趙鼎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