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此刻我大明賊奴猖獗,流寇肆虐,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着令盧象升官復原職,帶領勤王兵馬拱衛京城,配合高起潛領軍拱衛京師,欽此!」
傳旨的小太監尖銳的嗓音在大營里迴蕩着,把伏在地上的盧象升和眾將都聽呆了。
看到盧象升還伏在地上發愣,傳旨的小太監有些不樂意了,對盧象升說道:「盧都督,怎麼還不謝恩啊?」
被小太監的聲音給驚醒的盧象升趕緊起身道:「臣領旨謝恩!」
接過聖旨的盧象升還是有些迷糊,「皇上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啊?怎麼突然就把自己給官復原職了呢,莫非皇上已經想通了要將高起潛這個草包給替換下去麼?」
盧象升轉念一想,又暗暗搖頭,不對,若是皇上真想把高起潛換下去就不會讓自己配合高起潛了,看來皇上還是打算讓自己當高起潛的跟班傀儡啊。
想到這裏的盧象升不禁升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在自己和高起潛之間,皇上還是選擇了高起潛這個家奴啊。
而周圍的眾將不明就裏,聽到盧象升官復原職的消息都高興的議論起來,「老哥,盧都督官復原職了,這下咱們的曰子就好過多了。」
「可不是,至少咱們不用出去和韃子硬拼送死了。」
眾將們的議論雖然小聲,可還是有一些被一旁的高起潛聽到了,被人這麼一輪高起潛的心中自然不那麼舒服,心中暗暗咬牙,「等到咱家把那盧象升一腳踢開後,一定要你們好看!」
想到這裏,高起潛皮笑肉不笑的對盧象升拱手道:「盧督師,恭喜您了,您看皇上是多麼的信任您啊,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您就官復原職了,這份恩寵在咱們大明那可是獨一份啊!」
盧象升只是舉起了手拱了拱,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高公公過獎了,都是替皇上分憂的臣子,哪有什麼獨一份的恩寵,本官不過是蒙皇上錯愛才當上了這主帥之位而已。現在不求升官只求能多殺幾個韃子就好。」
「哼哼這個老頑固,整天尋思着要和清兵決戰,那好,咱家今天就隨了你的願!」
高起潛心裏哼哼的幾聲,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既然如此,那也行,皇上既然讓您官復原職,咱家也就不說什麼了,這麼吧,咱家知道盧都督您求戰心切,咱們就再次分兵吧。」
「什麼,分兵?」一聽到分兵這個此,盧象升就吃了一驚,難道上次分兵的苦頭高起潛還沒嘗夠,現在又要搞這套嗎?
高起潛笑吟吟的說道:「是啊,咱家也想過了,現在咱們大軍都擠在這裏,根本就沒啥用,可是咱們若是分了兵那就不一樣了,兩家互為犄角,也可以相互支援嘛!」
盧象升一聽,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這叫什麼屁話,原本九萬大軍綁在一塊和人家打了近一個月都沒打過人家,還損失了兩三萬人,現在你還鬧着要分兵,你這不叫分兵,是要找死啊!
事關全軍生死,盧象升也顧不上和高起潛慪氣了,立刻厲聲道:「高公公,豈不聞兵合一處則強,分則弱,現在我軍本來就糧草不足、士氣不振,若是再分兵的話咱們還怎麼打韃子?」
「誒喲,盧都督你這話就不對了。」若是掄起都嘴皮子高起潛還真不怕盧象升,他淡淡的笑了:「分兵也不是咱家的意思,那可是皇上和兵部的主意,再說了,上個月皇上不也在聖旨里說了麼,可視情況分而擊之。什麼叫分而擊之,不久是說咱們要嘗試着分兵麼。」
聽着高起潛這般歪解聖旨的意思,盧象升氣得幾乎渾身發抖,他這個讀聖賢書長大的人,掄起玩嘴皮子哪裏是高起潛這個在皇宮裏和人玩心眼玩了大半輩子的太監的對手呢。
聽着高起潛不陰不陽的話,盧象升悲憤的問:「那麼敢問高公公,不知您打算讓本官帶多少兵馬出去呢?」
話說明朝的軍事制度其實非常的詭異,原本打仗就是武將的事,可朝廷生怕武將權力過大,而派了文官去統領軍隊,這也就罷了,到了明朝末時期,皇帝對文官還是不怎麼放心,乾脆就把自己身邊的太監安插到軍隊裏了。
不過皇帝也知道這樣做吃相太難看,於是美其名曰叫做監軍,監軍並不負責打仗的事,只是幫主帥掌管糧草和記錄功勞。可是這年頭連傻子都知道若是軍隊的糧草和記
第三百二十章 原來還是要分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