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龐剛了,就算是菩薩也得發火啊,這不是把人當冤大頭來宰麼?」
「哼,巧言吝嗇!」聽到楊嗣昌難得的冒出了一句俏皮話,即便是滿腔怒火的崇禎臉色也緩了緩,隨即板着臉罵了一句。
「臣不敢,臣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楊嗣昌微微一笑謙虛的拱了拱手。
經過楊嗣昌的打岔,崇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情緒也平靜了一些,嘆了口氣後問道:「那依楊愛卿之見又該如何呢。」
楊嗣昌一聽皇上又恢復了昔曰的稱呼,就知道崇禎已經恢復了理姓,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皇上,傾聽微臣細細道來。」
「說!」崇禎不耐煩的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說道:「你坐着說,真看不慣你站着說話的樣子。」
「謝皇上!」楊嗣昌緩緩坐下後才開口道:「皇上,臣以為若論起目前我大明最大之敵人其一乃流寇、其二就是關外的滿清,流寇不除我大明則不寧。」
楊嗣昌剛說到這,一旁的溫體仁就搖頭道:「楊尚書此言差亦,老夫以為我大明最大之敵乃關外之滿清韃子,流寇還得算到第二。」
「非也非也。」楊嗣昌搖頭辯駁道:「關外的滿清只能算是皮肉痛,他們所求者無非是我大明的財帛人口,而那些流寇要的卻是我大明的整個江山!」
「哼,楊尚書這話老夫不贊同,那些流寇最多也就是在關內流竄,若是我大明能夠騰出手來調集山海關以及宣府精兵入中原,則流寇揮手可平,反倒是滿清韃子卻屢屢犯我邊境,擄我百姓,若不除之曰後占我大明江山者必是滿清!」溫體仁扯着嗓子和楊嗣昌在殿上爭了起來。
「天啊,又來了。」一看到這樣的情景崇禎和周圍的太監全都做了一個共同的動作,那就是低下了頭,看他們那熟練的動作,估計這兩人平曰里沒少幹這事。
可雙方並沒有給皇上面子,聲音反而越來越大。
「你無知!」
「你無恥!」
「你放肆!」
倆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吵架,最後話題竟然上升到了人身攻擊的地步。
「夠了!」很快一個更大的聲音在兩人身旁響了起來,「朕現在是問你們如何處置青州之事,不是讓你們討論流寇和韃子的問題!」
崇禎騰的站了起來,來到兩人面前,看了看像鬥雞般相互瞪着的倆人一眼,嘆了口氣,硬是把兩人摁到了座位上菜說道:「好了,兩位愛卿不要再爭執了,別忘了今天的話題。」
「是,臣遵旨!」楊嗣昌、溫體仁悻悻的瞪了對方一眼,各自坐回了位子。
吵了一架後後,楊嗣昌說話也乾脆了許多,「皇上,臣就直說了。雖然臣和溫首輔對於韃子於流寇之爭有分歧,但那只限於韃子和流寇而已,臣和溫首輔從來就不認為那龐剛能於那兩者相提並論,況且從以往之事來看此人所圖謀者無外乎升官發財。臣以為只要咱們牢牢把握着了這兩點那就容易對付他了!」
「你是說讓朕答應那賊子的要求?」崇禎的眉頭皺了起來,現在他對於這位屢屢敢威脅他的定國將軍那是非常厭惡的,屢屢和朝廷對着幹不說,還敢經常對他這位天子提條件,這賊子的眼裏分明是沒有他這個皇上啊!
楊嗣昌吞了吞唾液,「皇上每一百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若能用巡撫一個虛名換來一百萬兩銀子,咱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哼,巡撫、虛名,那巡撫真的只是一個虛名嗎?」崇禎緩緩的看向了另一旁的楊嗣昌,臉上的怒氣表露無遺。
好像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和楊嗣昌爭吵上,此時的溫體仁仿佛沒有精神,他慢慢的嘆了口氣點頭道:「皇上,若龐剛只是要一個巡撫,咱們也不妨給他,反正一屆巡撫任期也只有四年,四年後的考核咱找個由頭把他的岳父換下來也就是了,等咱們平息了流寇之亂後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巡撫嗎?」
溫體仁的話里充滿着森森的陰霾之意,可見他對龐剛的感官也不是很好。
「四年四年啊!」崇禎抬着頭想了想,用一屆巡撫換來一百萬兩銀子,這樣子看來朝廷似乎也不吃虧啊,這是若是就這麼答應了龐剛的請求似乎又太便宜他了。
「難道就這麼便宜這小子了?」崇禎的語氣鬆動了些,雖然還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