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鳴的聲音把大廳里的正在吃飯喝酒的人全都嚇了一跳,正要悄悄溜的四名漢子更是被嚇得雙腳一軟,差點就立不住身子,為首漢子的心更是幾乎從胸膛里跳了出來。
他一回頭,就見到那名為首的軍官站了起來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左手按着刀柄,龍行虎步地向自己走來。
「軍....軍爺!您.....您是在喊小人麼?」抱着僥倖的心裏漢子指了指自己後顫聲問道。
「正是!」龐剛大步走到他身前,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往上一翹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何處去?要做何事?速速於本官報來。」
中年漢子強自鎮定的說道:「這.....這位軍爺,敢問您是,是巡捕請來巡街的麼,小人可是良民啊!」
「你.......」龐剛被這麼一問頓時就有些尷尬了,他是衛所的屯兵,說起來是沒有權利盤查過望商賈客人的,只是剛才他看到這些人懷着利器,打算問問而已,沒想到卻被這名漢子的一顆不軟不硬的釘子頂了回來。
惱羞成怒之下的龐剛臉上掛不住了,「混賬東西,到底是你在盤查還是本官在盤查,你們都給本官把路引拿來,否則本官就把你們抓起來送交府衙。」
中年漢子幾人雖然嚴格說起來也算是地痞無賴之流,但在揚州也是見過世面橫行霸道慣了的人物,此時見這位軍爺話說到這份上他也豁出去了,「大人,路引只是巡檢司和捕快才有權查看,大人好像沒有這個職責吧。」
聽了這名漢子這麼不給面子的話龐剛不怒反笑:「好好......本來本官只想問問,沒想到竟然看走眼了,你竟然這麼有種。」說完,龐剛的臉上湧起了一股煞氣,低聲喝道:「來人,備戰!」
「嘡啷!嘡啷!」
一片鏗鏘只剩傳來,早就站到龐剛身後的眾軍士全部利刃出鞘,七八把出鞘的燕翔腰刀在大廳里散發着森森寒光。
此時,國人喜愛看熱鬧的天姓立刻就顯現出來了,大廳里正在吃飯喝酒的人立刻在附近圍成了一圈。
龐剛獰笑着說中年漢子說道:「本官數到三,你若不把路引交出來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你....你.....你!」這名漢子在揚州平曰也和公門裏的人也打過不少交道,卻從未見過如此不講理的官兵,一言不合就立刻拔刀相向,一時不禁有些氣結,「你竟然如此不講道理,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龐剛臉上的煞氣更濃了,冷笑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現在本官數到三,你們如果不束手就擒可就別怪本官辣手無情了!來人,等本官數到三時他們若是還不投降就把他們按通匪最論處,殺無赦!」
「是!」
旁邊身後的小旗立刻就一擁而上把四名漢子團團圍了起來。
「一!」
「二!」
「好,我們認栽!」潑皮畢竟是潑皮,雖然平曰里敢講幾句狠話,有時為了錢財也敢殺人越貨,但真讓他們和官兵拼殺他們卻絕沒有這個勇氣。沒等龐剛數到三,為首的中年漢子就自覺的雙手抱頭自己蹲了下來。
立刻就有數名軍士上前開始搜身,很快就從他們懷裏搜出了三把短刀、一把匕首以及幾份路引,軍士把東西呈給了龐剛。龐剛把短刀匕首放在桌上,拿起路引看了看,冷笑道:「好啊,揚州的路引,來青州做生意卻帶着兇器,難道你們做的是無本的生意嗎?這下你們還有何話好說?」
知道自己這次載了的漢子此時倒也光棍,閉上了眼睛並不答話。這時,門口又傳來了一陣熙攘走進來了幾名捕快,原來是掌柜的見事情不妙,派夥計報了官,捕快聽聞有官軍參與其中不敢怠慢,立即就敢了過來。
為首的捕頭拱手對龐剛說道:「小人青州府捕頭李一平見過大人,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龐剛淡淡的說道:「本官靈山衛所百戶龐剛,適才見這幾名歹人懷揣兇器,本官前來盤查,這幾位卻百般推脫,後才被本官制服,這裏的客人都可以作證!李捕頭,這個按照大明律該如何懲處啊?」
李一平見龐剛等人兵甲精良,又都是凶神惡煞樣,不敢怠慢急忙道,「按大明律,平民攜帶兇器者杖五十,服苦役三年。大人儘管放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