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前面販賣私鹽那條才是錢謙益上這份奏章的根本目的所在。
錢謙益是什麼人吶,人家是東林黨領袖之一,東林黨代表的就是江南富戶士紳的利益,而江南富戶士紳里十家就有五家是私鹽販子出身。那位龐剛竟敢在青州販賣私鹽,那不是在老虎嘴裏拔牙嗎?
看着暴怒的崇禎,站在兵部尚書楊嗣昌身後的陳新甲心中暗喜,認為機會來臨的他立刻站了大聲說道:「皇上,臣以為,龐剛身負皇恩,卻不思報效皇上,反而在當地為非作歹,而後又擅自出兵朝鮮,此乃目無君父、大逆不道之徒應該立即命錦衣衛捉拿歸案,而後命大理寺、刑部、兵部等舉行三司會審後罷其官、治其罪以正人,心!」
「皇上,臣複議!」
「臣等亦複議!」
陳新甲的話一出口,他身後的眾位言官及一眾東林黨安員紛紛上前,言明自己的立場。
在一片情洶湧的官員當中,只有溫體仁、楊嗣昌等人聊聊數人默不作聲。
最後情緒激憤的錢謙益上前說道:「請皇上聖裁!」
一種官員也上前大聲說道:「請皇上聖裁!」
看着殿前的眾位官員難得的異口同聲,崇禎終於下了決心,不管他先前怎麼欣賞龐剛這員猛將,但擅自出兵朝鮮之事確實是犯了上位者的大忌,這種人要是不處罰,眾將紛紛效仿那還不得亂套了。
「來人啊,將……。」
「皇上且慢,臣有話說!」這時,溫體仁站了出來攔住了崇禎,隨即問道:「臣請問皇上,您要如何處置那位定遠將軍龐剛?」
「那還用說,自然是押回京城三司會審啦!」崇禎不假思索的說。
「好叫皇上得知,按照錢侍郎所言,龐剛現在正在朝鮮同韃子交戰,敢問皇上派誰前往朝鮮將其押回,以及改派何人擔任在朝鮮的大軍統帥?」
「這」崇禎聽後不禁一時語塞,是啊,人家現在正在同大明的死地滿清打仗呢,你卻派人把明軍統帥給壓回來,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知道的人不會說什麼,可不知道的朝鮮人會怎麼想?丫的你把來救援俺們的統帥都抓回去了,難道你想把俺們都逼到滿清那邊去嗎?
就在崇禎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陳新甲又跳出來了,「皇上,這有何難,您令遣一官員前往朝鮮將其押回,並暫攝統帥之責不就可以了麼?」
「好啊!」溫體仁冷笑着說道:「那就煩勞陳侍郎辛苦一趟往朝鮮一行將龐剛押回來,然後再率兵抵禦清兵如何?」
「有何不」陳新甲字才說了三個字,卻趕緊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裏,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既然龐剛敢在沒有朝廷旨意的情況下就出兵朝鮮,就知道這位的姓格必然是桀驁不馴的。若是自己帶着區區百把人千辛萬苦的跑到朝鮮去宣旨,恐怕聖旨還沒念完就被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給咔嚓了吧!
想到這裏,陳新甲機靈的改口道:「皇上,本來微臣去宣旨也無不可,但微臣身為兵部侍郎,公務繁忙,卻是抽不開身。因此皇上還是另擇大臣前往朝鮮為好。」
「哦,是這樣啊!」溫體仁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陳新甲,把厚着看得脊背發涼後才笑道「皇上,既然此事是錢侍郎提「百度貼吧啟航文字」出來的,那就由錢侍郎辛苦一趟,前往朝鮮宣旨,將那龐剛押回來好了。」
「什麼?讓我去朝鮮?」錢謙益一聽嚇得面色發白,把頭搖得根破浪鼓似的,「皇上,臣公務繁忙,恐不能前往,您還是命旁人前往吧。
崇禎一想,也是,他們都是朝廷的重臣,不能輕易離京,還是讓別人去吧。於是崇禎又把目光投向了錢謙益身後的一眾官員,誰知道剛才那些跳得一個比一個凶的官員此時卻全把頭低得跟鴕鳥似的,唯恐皇帝注意到自己。
崇禎心中不禁開始不悅起來,他隨手指向一位身穿六品青色官服的言官說道:「既然如此,嚴明,你身為六科主事之一,剛才你也是彈劾了龐剛的,這次朝鮮就由你去吧!」
崇禎的話剛說完,這位剛才嚷得最大聲的仁兄卻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叩頭道:「皇上,微臣只是區區六品主事,如何敢去鎖拿以為三品大員啊,您還是另派賢能吧!」
這下崇禎可就惱了,他站了起來叱喝道:「剛才嚷得最凶的是你們,現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