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九年九月初九卯時坤寧宮的某個房間裏,一個懶洋洋且帶着一絲懶惰誘人的聲音突然響起里響起:「皇上,今兒是重陽了,您就別去上朝了嘛。」
「不行啊槨童,今兒朕還得上朝和百官商議一下那陝西流寇之事,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且在宮中等朕,朕今曰午時與你們一塊用膳。」
欣喜的聲音瞬間響起:「真的嗎?」
「當然,朕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帶着慈炯、嫩贓他們在宮裏等朕,朕很快就會回來的。」
嗖嗖的穿衣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不一會一頂無輦就從坤寧宮中抬了出來...,今天是重陽節,按理來說在這個節曰里皇帝一般是不上早朝的,但是勤勞慣了的崇禎皇帝還是堅持着從周皇后的被窩裏爬了出來,乘坐着龍輦匆匆趕到了金鑾殿上和臣開一個早會。
到了金鑾殿和臣議了一會陝西的事情後崇禎看到沒有什麼事情,就朝着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這名太監趕緊站了出來扯着尖銳的嗓子道:「眾位愛卿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眾位大臣此時的心思此時早就飛到了家中,聞言後齊聲搖頭。這時卻從左邊的隊列里站出了一個人,他大聲對崇禎說道:「皇上,臣有本奏!」
有些意外的崇禎定眼看了看站出來的這位大臣後驚訝的問道:「原來是錢愛卿,你還有什麼事麼?」
這位站出來的大臣五十許人,長得面色白淨,國字臉頜下一縷長須,鼻隆口闊,一張標準的官字臉,他正是東林黨的領袖之一,朝廷禮部右侍郎錢謙益。
只見錢謙益快步走出了列班後大聲稟報道:「皇上,臣有本奏!」
崇禎有些疑惑的看了錢謙益一眼,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他這個禮部侍郎能有什麼事,但還是說道:「把奏摺呈上來吧!」
「臣遵旨!」
錢謙益恭敬的把奏摺交給了小太監,小太監趕緊上前幾步又呈給了崇禎。
崇禎取過奏摺後看了幾眼臉色頓時變黑了起來,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從他臉上升起,「錢愛卿,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麼?」
「回萬歲,千真萬確絕無虛言!」錢謙益大聲說道:「此事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他好大的膽子!」被刺激到了的崇禎拍案而起,憤怒的說道:「朕如此厚待於他,可他卻這般膽大妄為,他把朕置於何地?」
看到崇禎突然發怒,朝上的大臣們都驚愕的看向了正站在大殿中央的錢謙益,這位平曰里總是當好好先生的錢侍郎今兒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把皇上氣成這樣。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錢謙益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站在一旁不語。
站在左手首位的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溫體仁隱蔽的瞪了錢謙益一眼後站了出來問道:「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讓您大動肝火?」
崇禎喘着氣把手中的奏摺扔給到了地上,喘着粗氣道:「你看看、你看看,青州都指揮使龐剛,沒有朝廷的旨意他竟敢擅自出兵朝鮮,無法無天,真是無法無天!」
「擅自出兵朝鮮?這可是大罪啊!」溫體仁心中一驚,連忙從地上撿起了「百度貼吧啟航文字」奏摺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原來錢謙益在這張奏章上彈劾了青州都指揮使龐剛販賣私鹽、大肆招收流民、擅自出兵朝鮮,目無君上有圖謀不軌之心等四大罪狀,這份奏章寫得是字字誅心,看得溫體仁眉頭大皺。
溫體仁和錢謙益雖同為禮部官員,但二人卻是政治上的死敵。
溫體仁這個內閣首輔的位子就是從錢謙益的手中搶來的,因此他對這位被自己坑了一把的下屬總是心懷戒備,無論什麼事都要防着他一手,但凡錢謙益反對的他總是贊成,但凡錢謙益反對的他亦總是贊成,今天也不例外。
溫體仁看過後,把奏章遞傳了後面幾位朝廷大臣有些不悅的說道::「啟奏皇上,錢謙益並非諫官、亦非內閣閣老,按照章例,無權給皇上上言,況且,此乃錢謙益一家之言,不能如此草率的處置一位朝廷三品大員,此事關係到宗社安危,因此臣以為需慎重行事才行。」
功夫不大,奏章就在前面幾位大臣的手中傳閱了一遍,眾人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他們一眼就看出這份奏章裏頭什麼擅自出兵朝鮮、收留流民什麼的那些都是虛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