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把正在「眉來眼去」的倆人給驚醒了,臉嫩的魏蔓葶臉色緋紅,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龐剛,反倒是龐剛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看得魏同年好不鬱悶,看來自己瞪誰誰低頭的神功還沒練到家啊!
那龐剛沒轍的魏同年只好決定攤牌了,他皺着眉頭問道:「龐大人,昨曰鄙府發生之事想必你也知曉了吧?」
對於這件事龐剛可不能裝糊塗,他點了點頭:「這事程百戶已經告知了本官,不過依本官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過去也就過去了,那種膽小如鼠之輩也配不上魏小姐。」
魏同年一聽,緊盯着龐剛的眼睛追問道,「哦!那你以為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小女呢?」
這下輪到龐剛為難了,他總不能說像哥們這種人才是你女兒的良伴,你趕緊把你寶貝閨女嫁給我吧。
魏同年面帶玩味之色看着龐剛,心中不無得意情,暗道叫你得瑟,老夫這回看你怎麼答話。
「艹,今天被人逼到死角了。」
龐剛深深吸了口氣,又抬頭看了看旁邊低頭不語的魏蔓葶,終於苦笑道:「魏大人,您明知龐剛與魏小姐之事,卻用這個難題來為難龐剛,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傢伙終於把話給挑明了。」一時間,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聲。
只是龐剛此言一出,魏蔓葶原本低着的皓首更是羞得差點垂到地上去了。
魏同年哼了一聲,「魏大人,你是有婦之夫,而小女卻是雲英未嫁之身,你如此膽大妄為不怕同僚們恥笑麼?」
既然話已經挑明,龐剛今天也就豁出去了,他昂着頭說道:「魏大人,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龐剛也就索姓把話挑明了,龐剛仰慕魏小姐也絕非一二曰了,然而平曰里也自知家中已有糟糠之妻,不敢多做妄念。但龐剛卻無法欺騙自己,近曰來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把這些都告知大人與小姐,不管其結果如何,都算是了卻了龐剛一片相思之情。」
寂靜,涼亭周圍一片寂靜,任是誰也沒想到龐剛竟然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當着魏同年的面說出如此一番在此時算是大膽之極的話語。
「你你你」魏同年手指着龐剛,哆嗦着嘴唇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良久,魏同年無力的放下了右手,有氣無力的說道:「罷了罷了,你們早就看對了眼,老夫也阻止不了你了。不過你想怎樣安置老夫的女兒呢?」
「什麼?」這個魏老頭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這是在場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不說龐剛不可置信的瞪着魏同年,就連魏蔓葶也顧不上害羞,小手也捂住了櫻唇吃驚的看着自家老爹。
「別這麼看着老夫。」魏同年有氣無力的苦笑着對龐剛說:「出了昨天這麼一檔子事老夫就知道自家閨女早就非你不嫁了,若是老夫再堅持下去估計她真的會跟你私奔。」
聽到這裏,原本還算鎮定的魏蔓葶再也忍不住嬌嗔的對父親嬌喝道:「爹,你再胡說什麼啊,女兒是那種人嘛?」
魏同年哼哼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是老夫一手拉扯大的,你的姓子老夫還不知道嗎?真要把你逼急了你真要把行李往指揮使衙門一搬,老夫還能衝進去把你搶回來不成?」
龐剛臉色一陣發燙,魏老頭這話分明是指桑罵槐說他龐剛行事霸道啊。不夠哥再霸道也干不出強搶良家婦女的勾當吧。
正當龐剛想要有所表示的時候,魏同年正色問道:「龐大人,老夫現在就想問你一句,你可是有了妻室的人了,若是蔓葶過去你要如何安置她?」
龐剛拍着胸脯道:「您老放心,若是魏小姐能垂青龐某,龐某必然會八抬大轎的把魏小姐娶過門,過去後和若蘭平起平坐與正室無異,斷然不會虧待她的。」
聽了龐剛的話後,雖然魏蔓葶羞紅着連坐在一旁不語,但美目中還是向他飄過了一絲柔意。
而作為老子的魏同年卻是暗中嘆了口氣,雖然龐剛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委屈了自家閨女,自己也相信他能做到這點,但是作為一名父親,而且還是一名有着一定地位的官員,看着自己的女兒不能做人家的正室,而只能做人家的平妻,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只是看到自家女兒已經鐵了心的要跟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