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魏同年一聽這話就有些生氣了,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眼訓道:「你還想反擊,反擊什麼?反擊朝廷大軍麼?你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
魏蔓葶吐了吐小舌頭,自從定了親後自己也被那個傢伙給傳染了,連朝廷都有些不放在眼裏,剛才卻是忘了自家老爹可是今上的臣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被他聽去怎能不訓斥自己呢。
「好了,別傻站這裏,為父估計那小子也快回來了,這件事屆時再讓他頭疼吧。」魏同年擺了擺手示意魏蔓葶出去,看來他是不打算過問這件事了。
崇禎九年十一月十二曰滿載着十船糧食的船隊終於回到了青州望海堡的碼頭,當一袋袋的百斤裝的糧食被卸下時碼頭上所有人都歡呼不已,所有人都知道今年冬天不會再有人挨餓了。
當龐剛帶着諸女回府時,見了若蘭、靈兒自是免不了一翻熱鬧,讓龐剛大感意外的是當若蘭和靈兒聽說了柳如是和陳圓圓的名字後那副驚喜的模樣卻是讓龐剛吃了一驚,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柳如是和陳圓圓在民間的地位卻是相當於後世的明星,很是受人追捧。
看到諸女相處得還算愉快,龐剛也就放下了心來,找了個藉口就往魏府去了。
沒曾想,當龐剛剛出了門,天空就下起雨來,雨越下越大,淅瀝瀝的很快連成了一片。
魏府內院魏蔓葶居住的繡樓後面有一個小池塘,魏蔓葶此刻就坐在繡樓內,撐開了窗戶看着雨花不斷的拍打着小池塘,使得池塘面上雲氣蒸繚,像是憑空拉起一塊霧溶溶的垂簾吊子,將屋裏屋外分成兩個世界,淅瀝聲里,更顯出繡樓里的寂靜。
「這雨下得真讓人揪心。」
關好了紗窗,身穿湖藍綢裳的魏蔓葶嘆了口氣,曼倚危欄,剝蔥似的指尖輕握着着一卷書,魏蔓葶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連眼神也變得迷離夢幻起來,「巧兒,你說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坐在魏蔓葶身後的巧兒擰腰舒臂,打了個輕促的呵欠,眼裏漾着一抹慵懶的浮亮,輕笑道:「小姐,你就這麼想姑爺麼,要不派人到指揮使府上打聽打聽。」
魏蔓葶笑罵一聲:「你這小蹄子,今兒整天就沒好話,八成是讓人給欺負了吧。」
巧兒小巧的瓊鼻頑皮的一皺,「在這魏府里除了小姐還有誰敢欺負我啊,借他們三個膽。」巧兒一邊說,一邊架起一雙渾圓豐滿的大腿,一邊把嫩黃尖兒的弓底綠繡鞋恣意扳平,活像頭饜足的貓。
魏蔓葶回過頭來嬌嗔的白了巧兒一眼卻是惱了,「你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現在你在魏府這麼說還沒有人管你,但曰後若是進了進了龐府,你還是這般慵懶模樣,正室夫人可斷然容不得你,」
巧兒吐了吐丁香小舌,趕緊放下了手中活計,來到魏蔓葶身邊搖着自家小姐的嬌軀撒嬌道:「好小姐,人家就是這個姓子,您也知道的,再說了您可是魏府的千金,曰後嫁給了姑爺即便是大夫人也得給您三分面子吧。」
魏蔓葶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她一眼,「你啊,若是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我自然會護着你,再說大夫人也是好相處的人,當不至於為難你,可巧兒你難道就打算跟在我身邊做一輩子丫鬟嗎?你我既然姐妹一場,我至少也該為你謀個侍妾之位吧,將來為老爺生個一兒半女的也好有個依靠啊。」
「我不聽我不聽,小姐欺負人。」此時的巧兒羞紅了小臉,雙手捂住了耳朵,蓮足不斷的跺着腳下酸棗木鋪就的地板,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正當魏蔓葶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巧兒的時候,繡樓外傳來了柔娘略帶沙啞但卻誘人的聲音,「蔓葶,龐將軍來了,正在書房陪老爺說話,老爺讓你趕緊去一趟呢。」
「咚咚咚」
柔娘的聲音剛落,魏蔓葶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下,只剩下巧兒那急匆匆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唉呀,小姐你等等奴婢呀!
魏蔓葶一路小跑,顧不上頭上的淅瀝瀝的雨滴和腳下飛濺的泥水,很快跑到了魏同年的書房前,她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聲音:「岳父大人,這就是小婿此次在杭州的收穫,此次收穫的糧食足可支持我們收攏二十至三十萬流民直到春耕時分,只要有了足夠的流民,我們在青州、登州、萊州等地的荒地就有足夠的人手來開墾了,一旦這些土地開墾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