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斷你的骨頭,要你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戍卒指節一捏,發出一陣啪啪聲,雙拳一握,手臂上的青筋怒突,好似老樹虬枝,極是駭人。
李昌國一副古井不波樣兒,好象壓根就沒有看見這個戍卒似的。
「呼!」
戍卒狠狠一拳砸來,帶起尖銳的勁風,醋缽大的拳頭好象炮彈一般捶來,極具威勢。
李昌國右手閃電般伸出,抓住他的拳頭,臉上帶着笑容,為他鼓勁:「再用點力!力道不足!沒吃晚飯吧?」
「你……」這個戍卒只覺他的拳頭好似陷進了鐵鉗一般,無論他如何使力,都不能撼動分亳。
「這是真的麼?」
「我有沒有看錯?」
「好大的力氣!」
康德他們的眼睛猛的瞪圓了,死盯着李昌國。
李昌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好整以暇,沖康德笑道:「火長,我若是勝了,能不能做什長?」
「什長?」康德一愣,隨即道:「只要你能勝,莫要說小小的什長,就是我這火長讓與你也無不可。」
「那就好!」李昌國右手一震,這個戍卒好象給繩子拉着似的,直朝後漂移,轉瞬間就到了兩丈外,兀自沒有停下來。
兩個戍卒忙扶他一把,卻是一股大力撞來,帶着這兩個戍卒一道向後漂移,直到三丈外方才摔倒在地上。三人好象給巨錘撞中胸膛似的,臉紅脖子粗,氣都喘不過來。
這是李昌國手下留情,若是李昌國全力出手,那三個戍卒已經全廢了。
「還有誰?」李昌國下巴兒一揚,頗有些挑釁的道。
一陣沉默,一眾士戍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不敢上前挑戰。
他們少習武藝,身手了得,眼光更是了得,非常清楚,不會有人是李昌國的對手。
「你勝了!」康德微一沉吟,道:「以你的身手,自是做得什長。可是,我有一個疑問,你如此高明的身手,就是去疏勒軍府投軍,不要說小小的什長,就是火長、隊正也不在話下,你為何不去疏勒,而是來到這裏,要投入我們戍堡?」
疏勒離這裏不遠,不過半天之程,正是投軍的好去處。可以想得到,以李昌國的高明身手,去疏勒投軍,比起在戍堡從軍強得太多了。
李昌國也想過去疏勒從軍,可是,有一點限制了他,那就是要查驗籍貫,他是穿越人士,哪有籍貫。在戍堡從軍就沒有這種顧慮了,只要找個合適的籍口就能矇混過關。
「稟火長,在疏勒從軍哪有在這裏好呢?我來到西域不就是為了建功立業,報效朝廷麼?我們扼守在小勃律的咽喉上,小勃律還不任由我們宰割?」李昌國能說會道,盡揀康德愛聽的說。
果然,康德大喜,重重點頭,讚賞有嘉:「兄弟,你果是不凡,能有如此眼光!我們這裏扼在小勃律進入疏勒的必經之地上,小勃律要進入疏勒,先得過我們這一關!從眼下起,你就是什長了!費雷、劉浩、郭明、趙銘,你們的什長到了,還不恭迎?」
「恭迎什長!」
費雷、劉浩、郭明、趙銘這些戍卒快步上前,沖李昌國見禮,非常恭敬。
「費雷!」康德瞄着費雷,道:「我原本想把這什長給你做,你可有異議?」
「呵呵!」費雷笑呵呵的,好象叫化子撿到元寶似的,笑得特別開心:「火長,您莫要擔心,我自當聽從李什長的號令!火長,您可知我在想什麼呢?我在想,我賺了,跟着如此英雄了得的什長,我還愁沒軍功?還愁不能升遷?」
這話說到劉浩、郭明、趙銘他們心裏去了,不住點頭,大是贊成。
「火長,我也願在李什長部下做戍卒!」鄭大仕很是艷慕。
象李昌國這樣身手了得的人不多,跟他着,誰會愁沒有軍功?誰會愁沒有美好的前程?不僅鄭大仕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其餘三個什長也是一臉的艷慕。
「費雷,你能如此想就好!李什長,走,去選武器!」康德親熱的執着李昌國的手,在前面帶路。
「走!」李昌國已經成了戍堡的焦點,一舉一動無不是牽動着戍卒的神經,戍卒們快步跟上。
這個戍堡雖小,卻是地位重要,是扼守小勃律進犯的重地,在
第一章 蔥嶺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