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追擊潰兵,就會顯出騎營無與倫比的鋒利。沒有說話,徑望了馮遠程一眼,見他神色堅定,知道說他不動,抱了抱拳,說道:「若是誘敵出城,我部請調至溫嶺東北。」
馮遠程說道:「來不及了,城中的殘賊已經向北城集結了。」
北城外只有李逸率領一萬宿衛軍,西城外更少,只有八千,城中尚有寇兵一萬三千餘人。
北城外地勢開闊,宿衛軍營壘設在離北城門兩里的平野上。寇兵突圍,一萬青焰軍要想將寇兵去路完全封死,防禦陣形勢必單薄得很,一穿即透。
只有判斷出寇兵突圍方向,由李逸部拖延寇兵突圍的速度,然後三路兵馬迂迴包抄,將一萬三千的普濟海匪圍殲在溫嶺城外的某處平野上。
寇兵將向哪邊突圍?
眾人正遲疑間,溫嶺北城廝殺聲大作,示警煙火在溫嶺西北方向騰空而起。
周世隆訝道:「寇兵怎會向西北方向突圍?」
馮遠程也是大吃一驚。
向西北方向,只會遠離海邊,便是要迂迴到海邊,也不及前去阻擊的青焰軍迅捷。
馮遠程稍稍一想,說道:「李逸只怕將兵力布在東北方向,傳令下去,由林僧祥率領一萬精兵堅守此處,確定寇兵由城中全部逃出之後,率眾向北的安溪行進。」與周世隆說道:「你率一萬精兵,直接向北運動,注意向在西北方向突圍的寇兵靠近,小心海上的寇兵。」與介海說道:「你與焚石率領騎營,與我一道去北城。」
千騎競奔,蹄聲如春雷炸響,捲起漫天的灰塵,就像一條巨大的黃龍向繞過溫嶺城的東北角,向北城馳去。
正如馮遠程擔心那樣,李逸見寇兵有突圍的跡象,將兵力多布在東北方向,想不到寇兵出城竟向江寧的縱深突去。西北方向只有兩千兵力,防禦陣形相當單薄,讓近萬的寇兵一衝即透,寇兵不敢糾纏,穿透單薄的防禦陣,徑向西北而去,看似想穿過樂清與雁潭兩城間的空當,向撫州府襲去。此番突圍不會有假,差不多萬名普濟海匪已經衝出城去,青焰軍在西城外的守軍已向北運動,向寇兵左翼衝去。寇兵尾梢分出一列五百餘人的隊伍,向那一路青焰軍迎去。
以五百擊五千,寇兵想犧牲五百人贏得突圍的時間。西城主將是風林,見五百寇兵迎過來,忙分出數百人相拒,主力繼續保持追擊路線,五百寇兵卻悍不畏死,繞過數百精銳,繼續向那一路青焰軍主力纏去,終是遲了一線,只咬住寇兵的尾梢,寇兵又從尾梢剝離下數百人延遲追擊的青焰軍。
李逸看到此狀,將追擊的的兵力分成千人一隊,分成五路向逃跑的寇兵追去。
馮遠程策馬馳到李逸身邊,說道:「你勿需管銜尾追擊之事,速領五千精銳到雁潭與金華之間相候。」
李逸說道:「馮將軍以為寇兵會去金華?」
「不敢斷定,但是那裏有空當,周世隆領着一萬精兵直接向北,你兩人保持聯絡,兩軍相距不得超過三十里。並且要嚴密監視海上寇兵的動向。」
李逸說道:「此番出來,雁潭與樂清之間塢堡里的兵力幾乎抽空,若是寇兵穿過雁潭與樂清之間的空當,侵入撫州該如何?」
李逸出身撫州民寨,撫州安危,他焉能不關心?
馮遠程沉聲說道:「寇兵向撫州縱深挺進,只有死路一條。」
「寇兵若想與公良友琴應向東北方向突圍。」
大佩河水勢雖急,但是水量終有限,河水漫灌,只將河岸兩側三十餘里的土地淹了,東北方向還是平野,寇兵只要從那裏突圍出去,疾奔三四十里,就能走到海邊,與普濟海匪的艦隊匯合,遂青焰軍將兵力多布在東北方向,殊沒料到溫嶺寇兵會向西北突圍。
既然寇兵沒有像預料的那樣向東北突圍,當然也可能失心瘋的到撫州破壞一氣。馮遠程焉能不明李逸的話外之意。眼帘一斂,眼上長眉隆起,目露寒光,斬釘截鐵的說道:「寇兵向北突至金華境內,樊家勢必措手不及,樊家畏我軍遠甚過寇兵,我軍與寇兵銜尾而至金華境內,你以為樊家精兵該有何反應?」
樊家精兵未必會攔截已成落水狗的寇兵,卻必會攔截欲越境追擊的青焰軍。
馮遠程掩去另一層憂慮未說,寇兵進入樊家轄地,樊徹只怕會以為馮遠程
第七章 瓮外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