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慘模慘樣的皮鼓,古樂心裏頗為感嘆,好歹也是一個蠱道高手,活成他這樣,也夠丟人的,或許這傢伙祖墳真沒埋好,遭了報應,註定一輩子時運不濟。其實這傢伙要是聰明一點,不貪生怕死一點,或許現在的命運也不一樣了,這大概就是虎人當不成的淒涼下場吧揮了揮手,古樂並沒興趣走過去瞧瞧這傢伙是生是死,只是讓人將他架了出來,送去了醫務室,自己則轉身出了監室,在余所長安排下,在辦公室呆了一會,品了一杯茶,扯了一陣皮條,大概半個小時後,已經處理好傷口,換了一身衣服的皮鼓被人送了進來。
何苦在、余所長很知趣退出了房間,只留下兩個警衛。
只開了一扇窗戶的房間顯得有些昏暗,皮鼓心裏忐忑不安,畏畏縮縮坐在古樂對面,一張憔悴茫然或者倉惶失神的臉龐毫無血sè,有些意外,有些惶恐,小心翼翼地瞥了古樂一眼,yu言又止模樣。
古樂笑了笑,遞給他一支香煙,順便還給他上火,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拍了拍他弱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讓你受苦了」
皮鼓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了,感慨啊,mi茫啊,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深深的抽了口煙,煙霧繚繞,看着這個一手把他送進地獄的傢伙,實在生不出一點怨氣,抽着煙,神遊天外。
古樂也不急,坐回到了椅子上,啄了口茶,只是靜靜的看着皮鼓。
其實這個中年農夫也算命運跌宕,幼時得高人指點,修得一身厲害蠱,十年如一日的苦練,大成,然後下山,闖江湖。在雲省一帶風生水起,打出了名聲,也被人禮待,享受過醉生夢死的奢侈生活,只因一怒殺人,犯下血案,又過於貪生怕死,殺人後,立刻遠遁千里,躲回老家深山裏,一呆就是十個年頭,白米飯加野菜他都啃膩味了,過着豬狗似的生活,但好死不如賴活着,他認命了,整日養蠱為生,十年後,蠱道大成,也真以為自己這一生就如此揮霍,可是熊逸才出現了,把他牽出了山,到了深海,好酒好肉款待,又找來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陪夜,那一刻,他好感動,真以為遇到了明主,打算以命報之,誰料這主子要他殺的人太過厲害,非旦沒完成任務,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被抓,進局子,然後被送到這間監室,生不如死。
新人進監室,一頓毒打是免不了,但之後,只要不去觸怒那些獄霸牢頭,裝一裝孫子,日子還是很好過。
但是皮鼓是個例外,尤其是那個文質彬彬、舉止優雅的獄霸,似乎很看他不順眼,三日一小打,五日一暴打,有事無事折騰他,什麼yin招都想得出來,折磨得連死了的心都有了,也悟了,知道這一系列的毒打,都是眼前這小子故意整他,也不怨恨,只怪自己本事不濟,跟錯了人,賣錯了命,上了熊逸才和周仲的大當,惹了不該惹的人。
皮鼓默默地抽了口煙,忍着劇痛,仰望着頭袋望着燈光昏暗的天花板,回憶關這些年的點點滴滴,這一個月來受的罪,他終於明白二十多年前,那位傳他蠱術的高人為什麼會說,跟人要准,賣命要狠,一旦決定,除非是死,不然絕不背信棄義。
「賣命賣命,賣的不就是命嗎?這不機會來了」於是這個窩囊了小半輩子也想通透了的中年農夫忍着劇痛掙扎站起來,咧了咧嘴角,lu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難看黃牙,笑得比哭還難看,道:「得,我這條命,是你的了」
很乾脆利落,又斬釘截鐵。
古樂笑了,沒許下什麼富貴榮華,飛黃騰達的話,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帶着他離開了這個令他終日難忘的鬼地方。三十來天的苦牢日子,蹲得皮鼓沒半點脾氣,這也是古樂的高明之處,知道惡人終須惡人磨,不然還真收拾不了這種高來高去的好漢。其實古樂起初收拾皮鼓,並沒有抱什麼大野心,純屬懷着yin人的想法,不過現在情況又不同了。
豪門出身,世家子弟,哪個身邊沒有一兩個忠實手下,狗仔子一大堆。既然這世生在豪門世家,不可避免的要捲入一些是非爭鬥之中,就不得不為自己謀劃,皮鼓是個人才,雖然怕死了點,但調教調教,或許能成大氣,因為每一個成功的男人都不是一蹴而就金剛不敗的境界,古樂也不能例外,毒手藥神大名,也不是天生而來,是經過無數血雨,無數生與死的打磨,才一步一步打熬出來的,而任何一個
第一一一章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