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沒有練過太高明的功夫,但生xing彪悍,血抽旺盛,
一旦交手就悍不畏死,如同瘋虎,的確是凶人。和這樣的人打鬥,就要簡單直接,一擊斃命才好,這又和練家子動手有些不同之處,以後這一點我卻要注意了。否則這種人身上,都帶着槍,稍不注意,就要yin溝里翻船。這世上殺人最輕巧的還是火器呀。」
白澤回頭掃了一眼那大漢,心裏暗自點頭,並引以為戒。他從前和人動手都是拳法高手,依着規矩,一招一式,打生打死,卻忘了這世上殺人的方法數不勝數。今天這一次,瞬殺悍匪於面前,雖然短暫,卻也叫他在其中收穫了不少東西。
「快來人……。」借着這機會,那鄭斌也終於跑出了門外,張口就是一聲大叫。
他雖然是這一夥悍匪的老大,但本身卻並非善於行動那種,只是因為xing情yin狠,智計較多,又懂得籠絡人心,這才把那些原本在東北犯下案子,四處游dàng劫掠的亡命悍匪一一收攏在身邊,成為他的心腹打手。
但這一次,他實在是被嚇到了。從白澤從外面破門而入,到他奪門而出,前前後後,也絕不會超過二十秒鐘,然而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里,他手下的那幾個全副武裝,可以毫髮無傷搶劫銀行,視〖警〗察於無物的悍匪打手,就如同被鐮刀割了的麥子一樣,一個個的全都死了。
這種變故,對他來講,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於他剛剛跑出門外,竟然也失去子往日的鎮定,忘了第一時間向樓上跑,遠遠的逼開白澤這尊凶神。
反倒是一嗓子大叫,引起了白澤的「注意」。
隔着三十幾步,白澤忽然伸手往腰間一mo,一把就拽出了那把「三棱軍刺」抖手一甩如毒蛇出洞般的扔了出去,噗!一下洞穿了另外一扇房門,將後面正在大喊大叫的鄭斌xiong口穿透,直接釘在了地上。
「販毒的都該死。」相比於剛才那幾個搶銀行的悍匪,這個鄭斌才是真是主事的人,白澤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三棱軍刺是真正的軍中殺器,大凶之物,放起血來簡直爽利無比,更何況這時已經穿透了鄭斌的xiong膛,三條血槽,正反兩面一起往外竄血,所以等到白澤從屋子裏走出去的時候,這人就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下面的噴子響了,剛才是老大在叫。」
「是不是〖警〗察來了?」就在這時候,四樓上腳步聲接連響起,先後從兩個房間裏衝出來七八個人,除了鄭斌安排的那個老二和手下兩個個悍匪之外,還有對面的包括阮蓬在內的五個越南人,也人手一槍,跑了出來。
「殺了他!」轟隆隆的腳步一瞬間由遠及近,剛一從四樓的樓梯拐角處冒出頭來,幾個監視越南人的悍匪就正看到白澤彎腰從鄭斌的屍體上,拔出帶血的軍刺,為首被稱作老二的立刻就紅了眼睛,三個人三條槍,嘩啦一聲,一齊舉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白澤早就有了被發現的覺悟,畢竟,他身手再快,剛才的槍聲也是打草驚蛇了,一分來鐘的時間裏,已經足夠這些悍匪反應過來了。
因此,心中念頭連轉都沒轉,就在「老二」出現在樓梯口,叫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刷的一聲,腳尖點地,身體直接越過了十五六米的距離,以齊眉劍起手開勢,左手捏了劍指,右手軍刺齊眉運起。
他這齊眉劍,左右雙手一起施展,用的是他劍術九勢刺法中的「左旋刺」和「右旋刺」雙臂開合,凌空各自劃出一個半弧,如同流星經天,合於一處,面對着面前幾條大威力的「獵槍」居然是連躲不都不屑於躲上一下。
而具,他這一下子縱身撲上,是從下往上,斜着躍起,用的也是袁公劍術中一式「白猿蹬枝」的架子。
袁公劍術中的形劍,脫胎於戰陣殺法,師法於自然萬物,其中又有許多路子是模仿自峨眉山中的白猿。猿猴上樹,蹬枝攀藤,奔行之間快如疾風閃電,雖屢屢縱越穿行於茂林之中,卻自得其樂,如履平地。
這一勢的身法要是練得到了家,人就能像猿猴一樣,縱跳飛奔,視一切障礙如無物。同時也是練習後面「刺猿劍」的基礎所在。
當年,袁公門下弟子出師,人人都道是劍術無雙,這裏面就有一半的原因在於他們的身法厲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