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能聽的出來這時候房門外,的確是只有一個人在,立刻悄聲上前,也不開門直接把藏刀一刺,頓時破開門板,一刀就朝那人的小腹扎了過去。
哧的一響,兩寸多厚的木門如被薄紙一樣被藏刀刺穿,隨後房門外就傳來一聲悶哼,白澤再一把拉開門,就看到一個同樣披着一件大紅僧袍,身材高大,甚至比白澤還要高出一頭的藏人大漢,正一手捂着小腹,朝後急退。
這大漢身高几有兩米開外,手長腳長,因此敲門的時候身體離着門板也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因此現在雖然也是受了傷,但白澤剛才那一刀卻也沒能殺死他,只扎進小腹一寸多深。
這藏人大漢,身高體健,半邊肩膀露在外面,肌肉高高隆起,好似鋼鐵一樣,且目光凌厲,動作極快,剛一受傷,立刻往後就退,等到白澤開門出來的時候,他人就已經退到了兩米開外。
再一看到白澤渾身濕淋淋的打扮,立刻知道不好,兩眼一蹬,就要出聲示警。
但到了這時候,白澤哪裏還容得他給同夥報信,人往前竄,迎面就是一記鷹爪,勁風悽厲,撲面而至,好似利刃破空,他只要再敢出聲,哪怕耽誤一瞬,喉骨立刻就要被抓破。
不過這大漢顯然也不是個尋常之輩,生死之間居然也並不驚怒,整個人就像是大草原上一頭髮了狂的犀牛,面對白澤如此凌厲的一抓,竟是不退反進,一隻腳在身後牆上一頂,合身就撞了出去。
同時他的身體在行進之中,猛的朝旁一扭,自腰往上,脊椎骨如同散了架子一樣,上半身一下就和下半身錯了開了,在極快的避過白澤一爪的瞬間,他一肘橫挪,順着身子的怪異角度,斜着就朝白澤的脖頸一側狠砸過去。
「好傢夥,居然是藏密的瑜伽和密宗拳的斜肘。」
這個藏人大漢能夠在這時候處變不驚,原來卻是個修習藏密武術的練家子。密宗修行,注重身口意密,方式奇特,不但與傳統的中國武術大不相同,而且也和佛教中其他流派的武術也有極大的區別。
而且修行方法,秘密而詭異,傳播出來的很少,是屬於武術中自成一派的功夫。
這大漢練習的就是這一派的瑜伽術,雖然人如金剛,力大絕倫,卻已經把身子練得柔弱無骨,所以能任意扭曲身上的各個關節,於百忙之中蛇一樣的避過了白澤的必殺一擊。
眼見面前勁風呼嘯,大漢身子一擰,借肘擊發力,彎曲的上半身猛的往回一彈,頓時好像曲臂彎弓,力道疊加之下,他的肘尖一頂,一下就頂到了白澤身體的一側。
白澤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這麼一個高手,接連出手兩次都勞而無功,心裏一驚的同時,也生恐被這大喇嘛緩過氣來,弄出響動,豈不功敗垂成?一時間心裏不由一陣發狠,乾脆就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閃,只呼的一口氣吞入腹中,運起了鐵布衫勁兒,整個人的皮膚瞬間變得鐵青烏黑,緊跟着又把肩膀往上一提,立刻就和大漢的斜肘硬碰硬撞在一起。
砰的響,仿佛鐵錘砸在了鐵碾子上,金鐵相交,白澤臉色一白,原地晃了一晃,下面飛起一腳,足尖似箭,正是他戳腳里的一招「彎弓射虎」,只噗的一下,就把這大漢的左腳膝蓋骨踢得粉碎。
與此同時,上面落空的鷹爪往回一帶,「鷹還巢」
撲哧,大漢腿斷,還沒有來得及疼的叫出聲來,「鷹還巢」腦後一爪就抓在了他的頸後大椎穴上,再猛的往下一插。啵啵啵……,好像是捅破了幾層沾了水的生牛皮,白澤的手就已經在他的肉里一把擰斷了大漢的頸椎骨,頓時間整個腦袋都向前垂到了胸口。
終是到頭也沒有發出一聲來
「咦,怎麼還不死?」
長出了一口氣,白澤抓斷了對手的脊椎,本來就以為這大漢已經死了,沒想伸手一拖剛要扔到經堂裏面去,卻又發覺這人脖子一側的動脈竟然仍舊跳動的十分有力。再想到這人是練得是藏密瑜伽,腰身能像蛇一樣自由錯動,稍後就也明白了,這人的瑜伽功夫肯定是練到了一定的火候,產生了如同道家練氣術一般養生的效果,久練之下自然生命力強大無比。
就算被他弄斷頸椎,一時半會兒也能不死。
「這瑜伽的功夫倒是有些奇妙。聽說密宗一派的瑜伽最高法門是大手印,有練得得法的苦行僧,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