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藏密瑜伽(第二更求月票)
不一會兒,白澤就順利的轉過碉樓上的幾個瞭望孔,摸到了最低處的一處排水口下,抬頭向上望了望,估摸着大概有十來米的高度,當下心中有數,突然腳蹬腿發勁,向上一縱,四梢齊動,雙手呈鷹爪,牢牢抓住面前的排水管,好像一隻大壁虎,手腳貼着牆面,連連摳動,蹭蹭幾下,就爬到了碉樓的頂上。
整個過程,居然不超過十秒。
這種貼壁而上的功夫,屬於江湖秘技中的一種,因為善於爬牆,形如壁虎,所以就被稱為「壁虎功」或者「游牆術」。本身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勝在技巧巧妙,尋常人很難接觸而已。
在舊社會裏,有所謂飛賊的,夜入千家,大多都是練了「飛檐走壁」的本事,而這裏所謂的「走壁」,說的其實就是這種壁虎功。據說練到最高明的地步,哪怕是身子背對着牆壁,直上直下,也能一路「游」上去。
白澤以前雖然沒有專門練過這門功夫,卻在白老爺子嘴裏聽過這種技巧的練習方法,再加上他此時拳入宗師之境,內外功夫合在一處,手腳一動,剛柔並濟,毛孔中氣息吞吐,自然而然就能生出一股吸力來。
以此為根基,外用壁虎功,初學乍練,往上一竄效果居然好的出奇,就如同練了這本事十幾年的積年大盜一樣。
十幾秒下來,硬是抓牆無聲,沒有叫任何人發現半點蹤跡。
藏人的碉樓上面都是平的,在過去是當做曬穀場來用的,白澤此時翻身上去,凝神靜氣,腳下落地無聲,轉眼就尋了一個最頂層還亮着燈的窗戶。
隨後耳朵前後一顫,頓時就將這風雨夜中的一切雜音全都過濾,聽到了樓裏面傳出來的一些細微響動。
側着耳朵又仔細聽了幾分鐘,白澤用腳勾住房頂,使了一個「珍珠倒捲簾」的勢子,把整個身體如同倒掛的蝙蝠一樣,慢慢的放了下去,正對上事先找好的玻璃窗。
透過窗戶,卻發現裏面原來是個藏式的經堂,之前他看到的燈光都是這屋子裏點的幾盞酥油燈。而這整個房間的佈置,也是異常的寬敞華麗,彩畫彩雕的巨大佛龕佔去了整整一面牆,除了上面供奉的幾尊佛像之外,一側的牆面上還掛着許多鑲滿各色寶石的唐卡,被燈光一照,金光閃閃,華貴無比。
神龕前面有一張精緻的實木禪床,上面鋪着厚實華美的毛毯,此時一個身穿大紅袍子,留着短髮,皮膚黧黑隱隱有些發紅的年輕人,正盤腿坐在床上,手裏拿着一卷佛經在看。
居然是個喇嘛
白澤心中一奇,立刻伸手拉開玻璃窗,雙腳一松,一個魚躍就縱身撲了進去。許是因為這經堂里長年累月的燃燒酥油,市場都有煙氣充盈,因此這一面窗戶並沒有關上,還留了一條縫隙用來通氣。
「你是誰?」
窗戶一開,一陣冷風直灌進來,吹得屋子裏面的所有燈呼的一聲,搖搖晃晃,那原本在禪床上打坐,盯着佛經,似睡非睡的年輕喇嘛,頓時一個激靈回過頭來,就看到窗戶大開,一道黑影轉眼就到了面前。
刷的一聲,白澤的這一系列動作,真好似電光火石,憑空一閃,人在屋外一躍而入,還不等落在地下,眨眼間便仿佛是餓虎撲羊,一下就把這喇嘛按倒在禪床上,隨即伸手把嘴一捂,橫刀一拖,就切開了他的喉嚨。
這個喇嘛雙眼猛地往上一翻,兩條大腿撲稜稜一陣亂蹬,好像離了水的大魚,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白澤,不多一會兒就慢慢失去了光澤。
「哼平常做的都是該千刀萬剮的事情,還想要神佛保佑?」
白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話也不多說一句,就直接殺了這喇嘛,臉上的神情卻不禁有些陰沉起來。
通過審問那兩個混混,白澤也知道這牧馬山莊不過只是駝背桑巴的一個據點,平常也不是長住在這裏,所以碉樓中的這個經堂雖然也長年有人上香,點酥油供奉,卻並沒有輕喇嘛常駐誦經。
至少是在今天之前沒有。
想到口供里說的,今天晚上駝背巴桑有貴客上門,白澤不由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忽的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就傳來一陣敲門聲,一個人用藏語在門外說了一句話,白澤也聽不懂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