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還是懨懨的,反倒是唐裕神清氣爽,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我今天……要回娘家一趟。"她低聲的說着。
"嗯,知道了。"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不知為什麼,心裏有一點失望的感覺,雖然說,原也沒指望他能做什麼,可還是有點失落。
吃完東西,用紙巾擦了擦嘴,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門口有兩盒酒,四條煙,還有兩盒營養品,你給拎回去吧。"
"啊?"張了張嘴,她有點驚訝。
唐裕接着說,"晚上記得早點回來,今天要回媽那兒吃飯。"
她還沒開口,就聽到他說,"不可以說不,上一次就沒去了。"
"知道了!"也明白總是拒絕去婆家是不好的,可是,真的不太想去。
註定今天是鬱悶的一天了。
鍾叔開車,徑直將她送回夏家,相比上一次,今天可謂是門可羅雀,壓根兒連個接她的人影都沒有。
大約他們心裏都清楚,唐裕根本就不可能陪着她來。
東西太多,她一個人都不好拎,鍾叔幫她提了一些,一路送進了客廳里。
"喲,咱們家三小姐回來了呢!"瞥了一眼,司於芳似笑非笑的說,眼睛裏全是蔑視。
一股氣就堵在胸口,真想掉頭就走,回來是你們硬叫我回來的,剛進門就冷嘲熱諷,什麼意思!
夏東陽手裏夾着煙,一路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她的時候,微微頷首,"回來了。"
"爸,阿姨。"她叫道,順便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這些是唐裕讓我帶來孝敬你們的。"
鍾叔幫着把東西放在門口,對她道,"少夫人,我在外面等您。"
瞥了下那些東西,夏東陽總算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這還差不多。人不來麼,禮數總是應該到的。"
以沫有些訕訕然,這是提醒她上次的禮數就做的不夠嗎?
今天那姐妹倆不在,倒是顯得安靜了許多,在沙發上坐下,等待着發落。
對,發落,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夏東陽叫她回來,一準沒好事。
"以沫啊……"果然,他叫了她一聲,停頓下,根據經驗,這是想着從哪裏開始說起。
他想了想然後說,"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我?"愣了一下,她本來以為,夏東陽會問學校的事,沒想到問的卻是昨天晚上,"我在家啊。"
"跟唐裕的家?"
"不然呢?"
她覺得這問題好生奇怪,不是跟唐裕的家,還能是跟誰的家。
"老夏,你想些什麼呢,就她這樣兒,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還能搭上別的男人嗎?"司於芳是很不把她放在眼裏的。
什麼男人,什麼不尋常,都是扯淡,就她這模樣,這身份,這能耐,還能勾搭比唐裕更有錢有勢的?那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司於芳的話,讓她猛然一抬頭,什麼叫……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一看她的表情,就是寫滿了一臉什麼都不知道,司於芳覺得特別的痛快,讓你狐媚子,就算跟唐裕結婚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守不住!
夏東陽自然是不希望這樁婚事最終走向解體的,好不容易攀上了唐裕這棵大樹,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以沫,昨天晚上唐裕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去出席一個宴會。"她回答道,不知道他到底想問什麼。
原來是知道的,那還好,就怕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被瞞着。
夏東陽手指伸出去,撣了撣煙灰,慢條斯理的吸上一口,然後才說,"以後多長几個心眼,這種有活動,宴會什麼的,讓唐裕帶上你一起去,身為妻子,陪伴丈夫去應酬,是理所當然的事。"
"就算你讓她去,她能撐得起場面麼?"司於芳嗤笑一聲。
瞪了她一眼,夏東陽說,"你別打岔!要是以沫真守不住唐裕了,你開心在哪裏,能沾點光還是上點彩?"
心裏有點不悅,真是婦道人家目光短淺!
雖說一開始,他也是希望明珠能嫁給唐裕,自己的心頭寶貝,又身子不好,嫁過去做少奶奶吃香喝辣,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