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防這樣一擋,溫舒雅沒有防備,直接摔了個趔趄,腳下的高跟鞋一歪,直接往後面倒去。
唐裕也沒想到她會摔倒,下意識就伸手拉了她一把,她立刻借勢抱住他,雙手環過他的腰身,"唐裕……"
她都是叫他唐總,現在直呼其名,擺明了是豁出去了。
頭歪了歪,在他的頸項映下一吻,輕輕柔柔的,氣息溫熱的噴灑在他的頸項間,痒痒的,撓着心。
唐裕是愣了一下,接着把她推開了一點點,"溫舒雅!"
當他連名帶姓叫她的時候,就是他脾氣隱忍要爆發了,"你今天晚上有些過分了!"
"過分?"她笑,笑中有淚,"如果真的過分,我就不會讓你成為別人的。唐裕,為什麼,我哪裏不好,為什麼不是我?"
當初聽說唐裕要選妻結婚,她一直以為會是自己,畢竟,唐裕身邊從來沒有其他的女人,也沒有什麼緋聞,簡直是穩操勝券。
可是他卻擺了一場選妻秀,適齡的各企業老總,恨不得把女兒擺在面前讓他挑,她還以為,那不過是走個過場,最後萬花叢中,還不是自己一枝獨秀?
好死不死,橫空蹦出個夏家三小姐!什麼東西?憑什麼,為什麼,她會被唐裕挑中,哪裏就不一樣了?!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選你!"唐裕面色淡然,但是語氣卻是那麼的涼薄清冷。
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簡直是直接讓她的夢就破碎了,溫舒雅忽然就笑了起來,"唐總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沒那麼說過,也許是你想多了。"唐裕將她扶站直起來,"走吧,你今天是喝醉了,才會說這些胡話,明天,你就什麼都忘掉了。"
溫舒雅沒有開口,任他牽着自己的手走出包廂,走下樓。
眼睛毫無焦距的望着前方,會忘掉嗎?不,不會的!她又不是真的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是那樣,她就不會說出這些話來了。
可他還是這麼明明白白的拒絕了自己,為什麼?
車子開到樓下,一直都沒有再說過話,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停下車子,唐裕看向她,"到了。"
她沒有回應,頓了一秒鐘,打開車門下車,一陣風吹來,頗有些羸弱,雙手本能的護了護肩膀。
"快上去吧,下面冷。"他說,好不留情的將車門關上了。
輕輕的砰的一聲,好像砸在她的心上,好疼。
她原還抱着一絲奢望,他會不會來給自己披上外套,可是再一次的失望了。
她以為自己是不同的,卻用難堪發現了,她跟其他的人,根本沒有什麼不同,到底是哪裏,哪裏弄錯了呢?
唐裕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想着他們應該都睡着了。
他們……他的妻子和孩子,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上樓先去看了看聰聰,孩子的變化真是大,尤其他不經常帶在身邊,每一次回來看他,都覺得又長大了好多。
抬手在臉蛋上輕輕的摸了摸,給他蓋好被子,退出房間。
本來想回自己的房間,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廊道的另一邊,徑直走了過去。
伸手一推,房門就開了,裏面是昏暗的燈光,夜燈還開着,不算完全的漆黑。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兒,剛想退出來,就聽到她警惕的一聲,"誰?!"
像只受了驚的兔子,從床上猛然彈跳起來,坐在角落裏。
"是我。"他說着,伸手撳亮了燈,"怎麼還沒睡?"
他還以為她已經睡着了。
燈亮了,唐裕就看到他手裏拿了個古古怪怪的東西,整個人呈蜷縮狀的蹲在床角,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走過去低下頭,"這是什麼?"
夏以沫並非沒有睡,而是壓根兒就沒睡熟。
晚上吃完飯,唐裕都沒有回來,她從來沒有嘗試唐裕回來的這麼晚,心裏就很不踏實。
直到關上燈上床,還是翻來覆去睡不着,就把夜燈打開了。
結果沒一會兒,就聽到了開門的動靜,緊張的不行,還以為進賊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