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齊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吟吟的看着明明,其實,在他內心深處真的如同表面這樣開朗豁達麼?好不容易通過辛苦修煉才擁有的實力一朝消失,那種無力的痛苦是別人所無法理解的。 只是齊岳不希望讓別人來分擔自己的痛苦而已,所以,他儘量一切都向開心的地方想,不讓自己把思緒更多的放在不愉快的地方,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其他人。
如月道:「那位醫生我已經請來了,先請他為你檢查一下,如果一切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安排你住院準備手術。 」
齊岳道:「讓我去住院手術也行,不過,你們三個要輪流來陪我。 」
聞婷輕笑道:「你的語氣就像個孩子,放心吧,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 明明和如月分別要上班上課,我卻沒什麼事。」
明明道:「我馬上就放寒假了,我也會的。 」
齊岳心中突然一動,道:「今天是幾號了。 」
如月道:「一月十日。 怎麼了?」
齊岳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好拉,你請那位醫生上來吧。 」
如月轉身而去,一會兒的功夫,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齊岳的感官畢竟比普通人還是強一些,除了如月以外,他聽出同來的還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腳步都很輕盈,似乎和普通人有些區別。
門開,如月引着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看到這兩個人,齊岳不禁愣住了。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面容剛毅,臉色很平靜,有着一雙深邃地眼眸。 另外是一名少女,看上去和自己歲數差不多。 清秀雅致的面容,精緻的五官看上去是那麼的熟悉。 這兩個人齊岳竟然都認識。 正是當初他在前往西藏路上認識的水月,以及水月的父親水尹。
水月看到齊岳同樣驚訝,與上次見到齊岳時相比,現在的他在氣質上明顯變得不一樣了,只是臉色看上去很蒼白,右手地袖子空蕩蕩的,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怎麼是你?」齊岳和水月幾乎異口同聲的道。
如月、明明和聞婷三女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怪異了。 一邊的扎格魯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是個美女他就認識呢?」
水尹的記憶力很好,雖然只見過齊岳一面,但再次見到,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驚訝的道:「原來齊先生還是如月地朋友,你這手臂是?」
如月趕忙道:「齊岳,這位水尹叔叔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也是神經接駁方面的專家,這次我特意將叔叔請來幫你看病的。 你們以前就認識麼?」
齊岳點了點頭。 目光落在水月身上,道:「當初我去西藏的時候,在火車上認識的水月姑娘。真是太巧了。 原本我還有些不放心,既然是水尹叔叔,那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從水月姑娘的醫德上,就能看出水尹叔叔地醫術水準。 」
水月關切的道:「齊岳。 你的手臂怎麼了?」
齊岳無奈的到:「意外,純屬意外而已。 」
水月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向水尹道:「爸爸,您可一定要為齊岳接好手臂,沒有了右手,他就無法進行藝術創作了。 」
「藝術創作?」如月三女愣了一下,目光怪異的看向齊岳,明明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什麼藝術創作?」
水月俏臉微紅,道:「不就是人體藝術創作麼?以前我曾經看到過齊岳身上的紋身,那真是美輪美奐啊!是我見過地最精緻的藝術。 」
「人體藝術?」扎格魯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們聊着。 我先出去了。 」
齊岳乾咳一聲,道:「好了。 先不說這些,水尹叔叔,您看我這手臂還有希望接上麼?」
水尹走到齊岳身邊坐了下來,道:「我先要看看才能確定。 」
如月趕忙幫齊岳將外衣脫掉,露出了右肩處的傷口。 使用了終極麒麟臂後,肩膀的傷口看上去很平整,此時已經結痂,表面有一層紫紅色。
水尹接過水月遞來的醫用消毒手套,輕輕的在齊岳肩膀上碰觸了兩下,問道:「疼不停?」
齊岳搖了搖頭,道:「現在已經不疼了,只是有時候有點癢。 」
水尹眉頭微皺,右手張開,整個附着在齊岳的右肩上,齊岳清晰的感覺道一股熱流從自己右肩傳來,原本運行的血脈頓時加速,舒適的感覺令他無力地身體頓時為之一振。
水尹眼鏡微微眯起,通過那溫熱地感覺感受着齊岳身體的變化,「奇怪,真是奇怪了。 」半晌後,水尹鬆開手,眼中儘是怪異地神色。
明明關切的到:「水叔叔,齊岳的手臂還能接駁麼?」
水尹道:「他的手臂真的只是斷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麼?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啊!」
聞婷道:「是的,肯定還不到半個月,他手臂斷的時候我們都在場。 」
水尹點了點頭,道:「那就更奇怪了。 我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正常情況下,在手臂斷去這麼短的時間內,傷口表面雖然有可能癒合,但是經脈、神經系統應該還是處於破壞狀態的。 只有經過長時間的治療才能恢復。 可是,他現在這個傷口表面到是沒什麼問題,但內部的經脈和神經卻都已經重新恢復成了一個新的體系自行循環,這就比較麻煩了。 如果想要幫他接駁上一條手臂的話,勢必要將傷口重新破壞。 讓經脈和神經裸露出來,這才有可能接合。 這樣吧,齊岳明天你到醫院來一趟,我給你做一下全面地檢查,再確定是否為你接駁手臂。 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
從水尹眼中,齊岳甚至看到了幾分興奮的光芒,點頭道:「那好吧。 謝謝您。 」
水尹搖了搖頭,道:「你先不用謝我。 坦白說。 現在我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 這已經是許多年沒有出現的情況了。 當初,即使是一名肩膀全部粉碎性骨折的病人,我都成功的幫他把手臂接好,但現在看來,你的情況似乎更加複雜,如果我沒判斷錯地話,這種情況完全是你自身所引起的。 」
水月吃驚地道:「爸爸。 真的只有三成麼?」她也是學醫的,水尹的醫術達到了什麼程度,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 此時聽了父親的不確定,水月不禁大為吃驚。
水尹點了點頭,道:「我是醫生,必須要將一切的可能都估算好。 一切等明天檢查後再說吧。 月月,既然你們是朋友,你就陪他們聊會兒。 如月,你跟我出來一下。 」
如月關切的看了齊岳一眼後,和水尹一起走出了房間,水月在先前如月所坐地位置處坐了下來,鄭重的問道:「齊岳,你的手臂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