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兩父子可謂是丟盡了面子,在眾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接連被司空瑤連番羞辱,方北山的頭是再也抬不起來了。
方長淵更是氣得一口惡血含在嘴中,就差吐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伏龍寨活生生就是一個笑話,再無臉面逗留於此。
方北山攙扶着氣虛盈虧的方長淵,憤然離去。
司空瑤看着方北山那狼狽不堪的背影,雖然知道自己今天是被黃岡算計,替伏龍寨當了一把槍使,但也沒往心裏去。
氣走了方家父子之後,黃岡的心裏頭是一陣暗爽,看方長淵面如土色,就知道用不了多久,飛皇寨就會發了瘋似得前來報復。
沙封止更是樂得合不攏嘴,這酒喝了一瓶接着一瓶,不醉不休。
常年混跡在戰亂之下的野人,大抵都帶着一股狠勁。
這種狠勁雖說是誓死拼命的毒辣,但如若得當,就是不畏生死的豪情。
沙封止不是土生土長的越南人,他來自長年黃沙飛揚的陝西。
陝西的漢子,是黃土造就的,是秦嶺造就的,黃土的性格就是他們的性格,大山的性格就是他們的性格。
陝西的豪情,那就得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這肉得是肥而不膩的醬肘子,這酒得是能令人零仃大醉的陳年杜康。
不知為何,沙封止今日竟然拿出來自家釀製的美酒來。
沙封止原本是陝西一位釀酒人家的孩子,自幼習得一手釀酒的手藝。
沙封止豪情道:「來,常常我親手釀製的杜康美酒!」
年幼時父親的教誨,母親的溫柔在此刻湧上心頭,沙封止徑直抱起了一大壇陳年杜康,任憑酒水灑了一身。
司空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好像沙封止的眼角沾染似乎不是酒水。
酒過三巡,眾人皆是迷迷糊糊,這一桌飯吃了大半天,眾人也是紛紛離去。
天下宴席,退散之後,大抵都只餘下滿地的狼藉和冷清。
沙封止望着空空如也的盤子,又再為自己添上了一杯酒。
夜深,沙封止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月亮發呆。
過了一會,八隊的隊長一同參見,跟在一旁的,還有司空瑤。
司空瑤開口問道:「沙封止,黃岡說你找我?」
沙封止點點頭,笑道:「司空瑤,你今天可真是給我們伏龍寨攢足了面子,氣得那方家小子是吹鼻子瞪眼的,真是過癮。」
司空瑤不悅地道:「客套話不要說了,你究竟找我來幹什麼?」
沙封止笑道:「先前我曾經與你說過,我在長山小鎮買了一塊地皮,這幾天我安排讓黃岡去打點過了,已經裝修完畢,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出任甜點屋的店長了。」
一聽到馬上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甜點屋,司空瑤的心裏頭自然是樂得不行,但就是不能流露出喜悅之色來,免得讓沙封止看笑話。
司空瑤故意冷冷地道:「哦,是嗎?那我明天就過去好了,反正賺的錢也都是你的。」
沙封止笑着哼了一聲,司空瑤說的倒也不假。
司空瑤冷冷地道:「還有沒有事,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
沙封止尋思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只是道:「沒事了,回去吧。」
司空瑤總覺得不對勁,這大半夜的,沙封止該不會就是把自己叫過來說這回事吧?
司空瑤又道:「沙封止,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沙封止深呼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道:「司空瑤,你進來伏龍寨也這麼多天,我知道我們之間以前是有些過節,但是今天你在宴席之上為我解圍,這些情誼我都是看在眼裏,我就是想要問問你,願意不願意真正加入我們伏龍寨?」
司空瑤聽聞沙封止是要拉他入寨,這簡直和逼良為娼沒有什麼兩樣。
司空瑤惡狠狠地斥道:「要我加入伏龍寨,門都沒有!你可不要搞錯了,我為你解圍,那是因為我也是坐在主桌上的人,你丟人不要緊,我可不想因為你的原因而被連累到了。」
說完,司空瑤一臉慍色,扭頭便走,以此來掩飾她內心之中的波動。
沙封止也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