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錚攬着寶春從地上起身,警惕地盯着那個完全包裹在黑布里的黑衣人,眼神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戒備,接着,將她擋在身後,如臨大敵。
寶春喘着氣,吞咽了下,小聲道,「他,可能就是那個酒肆里的人。」
榮錚嗯了聲,沒說什麼。
太子韓真走到他們身旁,同樣戒備地注視着那黑衣人,「想辦法撤,我們打不過他。」
「這麼厲害?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個?」圍攏過來的周天心他們不服氣道。
可誰知韓真卻點了點頭,「打不過。」
周天心好逑他們都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要知道,在場的,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不出世的高手,在這些人的聯手下,可以說是碾壓一切,還有什麼人對付不了的?
榮錚說,「就是想撤,人家也未必讓我們走。」
「那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小姐的劍呢。」郭匡說。
四周呼嘯的山風,時而從上到下,又時而從下到上,期間還打着卷,到處亂竄。
眾人的衣服在它的肆虐中翻飛,獵獵作響。
額前凌亂的頭髮遮住了眼睛都無暇去拂開。
韓瀟和姚戰站在那黑衣人的身後。
韓瀟嘴角更是勾起得意的冷笑,「看來今天這裏將會是你們的埋葬之地了。」
韓真說,「我若就這麼死了,你沒法向父皇交待。」
韓瀟看看後面縮在一團的孩子,「你若活着,那就不是交待的問題了,怪就怪你跟他們勾結在一起多管閒事,父皇最痛恨背叛,看到你跟大榮的人在一起,早氣的不行了,哪裏還會顧及其他?」
韓真神情不由一凜,「你真以為他能殺光我們這裏所有人?」
韓瀟說,「能不能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到這兒,她的目光轉向了榮錚,深呼了口氣,「你若歸順於我,我會讓他放了你。」
榮錚揚眉,「也能放了我的妻兒?」
韓瀟惡狠狠道,「不能。」
榮錚譏笑了聲,「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讓我歸順於你?!那你就等着吧。」
韓瀟氣急敗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北烏的公主,以後就是北烏的皇帝,不久以後,北烏的鐵騎踏平大榮,你們大榮都將成為我北烏的俘虜,現在我還能給你機會,你就應該感恩戴德。」
周大姑娘忍不住噗嗤笑了,「公主大人,你確定你腦子沒問題?你做不做女皇跟我們毛的關係都沒有,我們不操那個心,可你說踏平我大榮,我就覺得好笑了,我們是紙糊的,你一腳下去,我們就平了?」
「我們是草長的,不用踏,風一吹我們就平了。」好逑接着說。
「還讓我們老大歸順於你?真是夠冠冕堂皇的,不就是看上了我家老大的美色了,直說不就行了,都臆想到了床上了,還遮遮掩掩有個什麼勁……」周天心不屑說。
這話一出,在場的,不管是我方還是敵方,全都臉色古怪至極。
當然了,雖然情緒複雜,但都抵不住好奇心起,紅色緋聞嘛?
「你這個賤人,找死……」韓瀟羞怒到了極點。
「可惜的是,我們老大不喜歡你這號的。」周天心頗為遺憾道。
「如此心狠手辣的蛇蠍女人,別說老大,是個男人做夢都會被嚇醒的。」白丁山拍拍胸。
「可不,咱家老大喜歡善良的女人,就比如我家夫人這樣的,救死扶傷,憂患天下,治瘟疫,平戰禍,助天災,像你這樣的,就不用想了,想了也是白想。」周天心說。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那韓瀟刺激的都快抓狂了。
寶春在旁邊一臉的黑線,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白蓮花,還是個憂患天下的白蓮花,為了刺激那公主,居然把她拔高到如此的高度了,也不怕她掉下來摔着。
「行了,都給我閉嘴吧。」榮錚早聽不下去了。
就在大家以為他在維護女人的那點面子時,可誰知他老大又厭煩地說,「少拿爺跟別人扯到一塊兒。」
一直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韓瀟,聽了這話,情緒終於崩潰了,「全都去死吧。」
說着,她撿起一把劍,就沖向了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