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土匪被除,附近的百姓算是安定不少,我也能安心回京了。」徐文邵說,「不過,要說能這麼輕易攻下,那沈姑娘可謂功勞甚巨,要不是她把匪徒的糧草燒了,馬匹放了,匪窩一時間兵荒馬亂,咱們也不可能趁虛而入,不損一兵一卒地拿下。」
白丁山點頭,「那女人是能折騰的。」
九爺皺眉嘀咕道:「爺怎麼覺得她有些眼熟呢?可又不記得在那見過……」
徐文邵眼神閃了閃,悄悄別過了頭。
就見白丁山猛一拍腦門,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爺,我想起來她是誰了?」
九爺踹他一腳,「喊那麼大聲,找死呢!」
白丁山一咕嚕爬起來,眼放金光,拉着爺的袖子,激動不已,「是那人,就是她,給你扎針的那位……」
那九爺驚異了下,然後哦了聲,「原來是她……」一副可找着地方算賬的神情。
有徐文邵帶路,九爺和白丁山來到了孫郎中的醫館。
「大門口怎這多乞丐?」白丁山驚異,「看他們這樣倒不像是在乞討?」
「護衛。」徐文邵說。
「護衛?」白丁山看向他,「文邵兄弟,你不是逗我的吧,怎麼能有人請乞丐當護衛?」
「誰說是請的?」徐文邵看向前面。
只見門口周圍不下十來個乞丐,或蹲或站,或走,但無不都帶着警惕的目光,尤其看到他們這三人時,眼中的警惕更濃了,同時流露出怯色,下意識察覺這幾人不是一般人。
可也只是片刻的退縮,緊接着目光緊緊盯着他們,加緊防範。
「難道是自願不成?」白丁山不以為然。
徐文邵苦笑點頭,「能讓乞丐們自願護衛的天下的確沒幾人,就連那位以及老王爺都做不到。」手指指京城的方向。
白丁山冷抽口氣,「這譜兒可真夠大。」
「是人心。」知縣大人糾正,「這些可都是人家免費診治過的病人。」
白丁山拍拍他的肩,「你一個剛剿過匪,保一方太平的父母官還不如一個大夫受歡迎呢。」
知縣大人扒開他的爪子,「本縣不圖這個。」
說着,一甩袖走進了大門。
白丁山沖他家爺笑,「一看就是惱羞成怒了,還不圖?你也待圖的過來才行啊。」
九爺看他一眼,「你早晚要死在你這張嘴上。」
「說我嘴欠損是吧?」白丁山望着他家爺的背影,小聲嘀咕不已,「也不知道這是誰教的,不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麼樣的主子,自然會有什麼樣的手下。」
「你瞎嘀咕什麼呢?」九爺突然轉身。
白丁山差點沒被嚇死,趕忙說:「我說什麼了?沒說話啊。」
九爺瞪了他一眼,轉身。
白丁山挺直的背瞬間彎了下去,差點又要被拉去魔鬼懲罰了。
院子裏等着看病的人今天是格外的多,寶春幾天沒來,今天出現的消息一傳出去,全一窩蜂地趕來了。
三人進來時,寶春正給一乞丐處理膿腫。
那膿腫長在背上,老大一個洞開在那裏,寶春正在抽吸沖洗,好傢夥,也不知道那洞有多深,爛到那裏,竟然抽出來一大碗,白糊糊的,跟漿糊似的,當然,氣味自然不好聞了,很多人都掩鼻,退的遠遠的,有的甚至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而寶春卻像沒事人一樣,一直專注於手中的工作。
白丁山倒抽一口冷氣,他家爺卻是皺起了眉。
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沖洗結束,孫郎中給他包紮。
寶春邊洗手邊在旁邊說:「你這可不能再拖了,差一點都爛到了腎,要真那樣,形成腎膿腫,那可真就麻煩大了,你每天過來沖洗一次……」
那乞丐跪下,千恩萬謝一番,拿着藥,感動流涕地走了。
接下來是一位長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綾羅綢緞的,家境應該不錯了。
吵着自己頭暈眼花,冒冷汗,焦慮自己別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就見寶春查看一番,然後行了一遍針,說:「等會兒孫郎中給你開的藥,要配合着跑圈,那藥才能發揮作用。」
「跑圈?」那人不
第二十四章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