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到了她的左胳膊不斷往下滴落的液體,落在地上,就暈染成血紅的一片。
白丁山的眼睛瞬間緊縮,驚愣,迷茫。
周大姑娘以一敵十不斷地打退圍攻上來的黑衣人,仿佛那血不是從她身上流的,而是白丁山的,仿佛根本就沒受到傷害。
囂張的周天心,犀利的周天心,粗魯的周天心,不屈的,嘲諷的等等很多副面孔重疊在一起,似乎模糊了白丁山的視線,讓他看不清楚那個人,似乎透過那層層迷霧,又看的格外的清楚。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這一刻,在他的眼裏,其實就是個活生生的女人,充滿了無盡活力和可能,散發着萬道光彩的女人。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之前糾結她是否對自己有沒意思簡直幼稚的可笑,自尋煩惱。
管她過去是什麼態度,只要他明白了自己是什麼態度就成了。
加上有兩位師傅撮合,坐鎮,何愁她不點頭。
再說了,她要是對他沒意思,她會這麼奮不顧身救他?
視線再次接觸到地上的殷紅,白丁山出離憤怒了,隨手撿起地上一把刀,就砍向圍攻周大姑娘的那些黑衣人,將周大姑娘護在身後。
周大姑娘一把推開他,「你抽什麼風呢,嚇傻了?」
白丁書背對着,邊打邊說,「你受傷了。」
周大姑娘說,「我受傷了,我能不知道麼?就是我受傷了也輪不到你擋在我前面逞強,我受傷了也能一隻手打趴下你,我還沒傷到讓一個小白臉來保護我。」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中了無數刀的白丁山心情複雜的無以言說,就差沒吐血了,不過好在還是忍住了,無力道,「我想保護你行了吧。」
周大姑娘一時間沒適應這傢伙沒有反駁她,半餉後說,「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還妄想保護我,拿什麼?拿嘴啊?」
白丁山氣得直翻白眼,突然就有些後悔剛才的明悟了。
那那是明悟,分明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而且還是他義無反顧自願跳的。
抹了把辛酸的淚,白丁山將滿腔的憋悶之氣,發泄在了圍攻上來的黑衣人身上。
俗話說的好,人靠一口氣,白丁山憑藉着這口鳥氣,猶如戰神附體般,瞬間大殺四方,銳不可當起來。
看的周大姑娘一愣一愣的,臉上隱現擔憂之色,大概是想這人病的不輕吧。
至於寶春,夜探驛館的時候就已經跟韓瀟交過了手,知道對方功力或許不怎麼高深,但花樣卻是多的很,陰的很。
寶春上來就是一番猛攻,一劍刺中那侍女的大腿,然後再刺向韓瀟。
這時,韓瀟瀟手腕上的小綠蛇探出頭來,試圖襲擊寶春。
可無奈寶春的身周有精神意識力護體,小綠蛇着急卻沒找到攻擊點,小尾巴都能搖扇子了,信子吐的都快要着了火。
寶春猛地加大精神意識力,小綠蛇一個反彈被撞擊到了石頭上。
這傢伙暈頭轉向了好一會兒,又爬了起來,盯着寶春,一時間沒敢上前。
寶春以為它怕了,還沒來得及嘚瑟,就發現這傢伙呼喚來了一大幫的小弟。
這幫蛇小弟,每個塊頭都是它的十倍,百倍,並且顏色多樣,鮮艷。
寶春平生最怕那些爬行蠕動動物,渾身頓時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氣都不敢大喘一聲。
眼看這些傢伙蜿蜒都朝她湧上來了,怎麼辦呢?
情急之下,她閉上了眼睛,釋放精神意識力,並且施展鳳鳴決,舞動鳳鳴劍。
一陣舞動後,沒再聽到蛇的吐信聲時,她才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看到的情形,差點沒吐。
好傢夥,地上一片血肉模糊,那些蛇被她的劍都斬了好幾截,鋪在地上,有的還在動。
小綠蛇盯着她,不停地往它主人那縮。
韓瀟一看,臉色鐵青,當下便探向腰間。
寶春顧不得噁心,提劍縱躍,襲向她的手,阻止她搖鈴。
不多時間,韓瀟便被寶春逼到了之前吊着蘭香那棵樹前。
而另外一邊的姚戰也被榮錚一腳提到了樹跟前。
寶春收起劍,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