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瞪着胡先生,氣的胸腔一起一伏,就像架破風箱似的。
胡先生繼續不怕死地說,「這說大了,關係着大榮朝的安危,說小了,關係着全軍將士的安危,孰輕孰重,不用我說,三小姐有如此能力,又生在將門,協助將軍訓練出精兵強將,這是天意使然。」
將軍赤紅着臉,怒吼,「滾。」
胡先生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小姐深明大義,將軍應該先問過小姐,徵詢她的意見。」
「徵詢個屁,我是她老子,老子說了算,你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將軍握緊拳頭。
胡先生被武力震懾走了,不走沒辦法啊,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們的嘴是用來吃飯的,拳頭才是用來說話的,再待下去,估計就要吃拳頭了。
那個不着四六的軍師走後,將軍砰地將自己丟在了椅子裏,氣的抄起桌上不知為何物的東西給丟了出去,這嘴上不長毛的東西,簡直太可惡了,主意竟然打到了閨女身上,腦袋進水了,膽子不小。
等氣消個差不多,坐在那兒,靜靜想想,將軍發現,那沒毛的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正是因為無法反駁,所以他才發那麼大的火。
閨女有沒有大才,無需證明,從自家那個小兔崽子身上就可以窺探出一二,簡直愣是把一塊頑石給雕琢成了美玉,連那個不着四六的先生都說,自家那個小兔崽子要不了幾年就能超過他這個老子,而這才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年。
那老東西說的對,若真是將這幫軍士,交給閨女,閱兵比試時,估計真有勝出的希望。
哎,要是能找到那高人就好了,眼下也無需如此為難了。
讓閨女來營地,協助訓練一幫臭男人,宮裏那位知道,指不定怎麼想。
將軍回了將軍府,吃過午飯,在府內溜達,不知不覺竟然溜達到了閨女的院門前,也不進去,就在門口徘徊。
寶春從外面回來,老遠就看見了將軍爹背着手在門口轉悠來轉悠去,上前便說,「父親,你找我,怎麼不進去?」
心事重重的將軍,猛然聽到閨女的聲音,瞬間脊背發涼,雞皮疙瘩起滿身,「沒,沒事,我這是路過,消消食。」
寶春看看自己這深處最偏僻的院子,抬頭再望望府中正道,中間隔了好幾個小院落,將軍爹這是怎麼順過來的?
壓下疑惑,她沖將軍爹說,「那我陪父親走走吧。」
父女兩走在鵝卵石小道上,兩旁的綠植鬱鬱蔥蔥,滿眼翠色,兩人閒聊些有的沒的。
走着,走着,將軍突然停了下來,一衝動,就將訓練軍士的事給說了出來。
說完,不等閨女回答,將軍滿臉通紅地又說,「你不用在意,就當爹什麼都沒說,爹怎麼可能讓你去軍營。」讓閨女幫着訓練軍士,簡直太丟臉了,顯得當爹的好無能。
寶春聽了楞那兒了,昨天剛從二哥那裏聽說了營中的情況,今天將軍爹就提到了讓她協助訓練軍士,着實沒想到。
不過,讓將軍意想不到的是,閨女竟然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將軍爹看着閨女,心說,難道閨女真如胡先生所說很是深明大義?
好半天,將軍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閨女,你沒必要為難。」
寶春說,「我不為難,國家興旺,匹夫還有責呢,既然我能幫上忙,那肯定義不容辭。」
將軍爹被閨女的深明大義感動的一塌糊塗,欣慰地都想圍着旁邊那棵樹轉它一百圈。
話是這麼說,但真實想法卻與之相距甚遠。
雖說她是個公主,可那也只是明面上好聽,一個名頭而已,誰也不會真拿你當回事,世人看重的都是實力。
就比如人家鎮榮王府,為什麼能超然於他人,還不是人家手裏握有重兵,連皇上都無法調遣的榮家軍,看看那榮小王爺,見了太子都是一副很欠揍的模樣。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人家有實力,底氣足,腰杆硬。
至於實力,那不就是強有力的軍隊麼?
東郊大營,目前也可以說是沈家軍,它的強弱,直接反應了將軍府的強弱,自己和兒子跟將軍府綁在一起,寶春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弱肉強食的世道,逼的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