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泡藥浴的榮錚,突然大叫一聲,嘩啦一陣響,猛然從水裏站了起來,棕色的藥液順着緊繃的肌肉紋理飛速流淌回池子裏。
房間除了急促的呼吸聲,就是水滴,滴入水面的吧嗒聲。
聽到動靜的白丁山着急忙慌地跑進來,「咋了?發生什麼事了?練功出了岔子?還是壓制不住?」
榮錚目光呆滯,額前的捲髮乖乖地趴在臉頰兩側,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不如往日般張狂,總想在額前恣意飄飛,一刻也不願意老實呆着。
視線瞅見白丁山,他連忙蹲下,沉浸入水中,心神不寧地沖他擺了擺手,「無事。」
他能說什麼,難道讓他說他做了一個夢,在夢裏,在一座陌生的深山裏,他病發,打死了十多個黑衣蒙面人不說,還按住一個女子,這樣那樣麼?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殺人還說的過去,按住個女人這樣那樣就完全說不通了麼?
就是要這樣那樣,那也是跟那個女人麼?
幸虧只是個夢,否則,要是被那女人知道,又落入了她的口實,更不待見自己了。
白丁山還是不放心地給主子把了把脈,沒察覺出異樣,才離開。
白丁山走後沒多久,榮錚也離開了藥池,到臨邊的清水池裏洗淨藥液,擦乾身體後,虛弱地躺回到了床上。
往常泡完藥液,疲憊虛弱地幾乎倒下就不省人事,可現在卻是清醒的很,一點睡意都沒有。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這次精力旺盛,而是跟往常一樣的渾身無力,一樣的虛弱的連骨頭縫裏都透着疲憊。
他之所以如此,完全是被那個夢給驚着了。
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他有那麼禽獸?
還是說他其實想娶媳婦了,日有所思就夜有所夢了?
恩,有這種可能,說不定夢裏被他這樣那樣的女人就是她,越想越覺得是,除了她還能有誰?
再說了,那個夢從頭到尾,他也沒看清那女人的長相。
這麼一想,心裏就舒坦多了,那點心虛就被擱置在旮旯角里了。
再說,他有什麼好心虛的呢,他不就做了一個夢麼?而那女人連孩子都有了,一想到這,他就咬牙切齒地想將孩子他爹打到肝腦塗地。
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點,說不在意,完全是扯淡,是個男人都會在意。
別說男人,有些女人都很在意這點,據他了解,那女人就屬於這類。
提到這點,他腰杆子其實很硬的,因為,他娘的,他至今為止還是個童子身,而對方呢?
吃虧吃大了不說,就這還遭人嫌棄,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牆也爬了,可那女人愣是沒有一點從一而終的自覺,吐口嫁給他。
可他又不能像老爹那樣,看上了就搶。
搶了也是白搶,那女人就是個異類,若不是真心實意,就是朝她肚子裏塞上娃,她也會跑的沒人影。
碰上這樣的,你簡直沒轍。
要說放棄,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可每次剛一想,心就像被刀子割似的,說肝腸寸斷似乎有些誇張,但也差不離了。
他能怎麼辦?情動那就是副毒藥,中了那女人的毒,欲罷不能。
好像自己就是只風箏,線在她手裏,讓你飄忽不定,不上不下,完全任其宰割。
哎,連阿戰都知道要找母虎,昨晚出去一夜都沒回,不知道到那個深山跟母虎鬼混去了。
榮小九算算自己的年齡,發現真的不小了,早該娶媳婦了,當然了,那也是因為有人了,才該娶媳婦。
沒見人家阿戰都知道看上的東西都先扒到自己窩裏來麼,他當然也想把那女人扒拉到自己窩邊,尤其那女人還是個能勾人的,什麼皇子,什麼世家公子的,想想都一肚子的酸氣。
榮錚下意識地往枕頭邊扒拉出來一樣物件,耀眼明光的,正是那塊紅翡。
其實,自己也沒想像的那麼慘,這紅翡價值連城,那摳門女人連眼睛都不眨,就送給了自己,可見對自己並非沒有情義,說不定內心早對自己情深意重,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握着那塊翡翠,榮錚小睡了會兒,天就大亮了。
起床,
第122章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