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花俏的招數,純粹以壓倒性的力量取勝。奎青牛贏了,贏得相當精彩,最後他還表現出了那麼一點幽默感,讓不少人樂得開懷大笑。
薛梟毛利兩千來萬,賠掉兩個千萬大單所剩無幾,碰上兩位損友只能自認倒霉。
客人們金卡上至少有成百上千萬的充值額,刷入機器中的數額可以通過服務台累積轉換,到時候能直接轉換為現金,當然還可以換成一樣船上通用的東西,籌碼。
薛梟上前兩步對張創和葉飛伸出手來,沒好氣的說道:「卡拿來,絞盡腦汁賺點小錢都便宜了兩個損友,真是交友不慎。」
張創笑眯眯的把金卡塞進薛梟手中,低聲說道:「沒辦法,哥就喜歡撿現成的,反正這錢也指不定是誰的,就當是給哥們增加點籌碼。」
薛梟苦笑着說道:「你們休息會,我去把賬匯了,晚餐你們兩個請了。」說完拿着卡片和pos機快步朝服務台方向走去,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喃喃自語,交友不慎啊!
薛大少鬱悶,張大少心情大好,對懷裏的小白狐低聲說道:「小嬌,待會哥幫你買好多烤鵪鶉,一定讓你吃得飽飽的……」小白狐仿佛聽懂了他的話,吱吱歡叫兩聲把小腦袋貼在他手背上輕輕磨蹭。
「太肉麻了,你們人與獸慢慢黏糊,我跟牛子泡澡去。」葉飛笑着調侃了一句,拉着奎青牛走向一個熱氣騰騰的泡澡池。
兩人脫了個光溜跳進池內,這池水居然還是不停活動的,就像有許多小手在輕輕按摩着肌膚,爽得人禁不住想哼出聲來。
奎青牛伸手從池邊拿起一塊黑漆漆的塊狀物繞到葉飛身後在他身上磨蹭了幾下,笑着說道:「嘿嘿!我今天已經在這裏泡了兩回,每次總感覺不過癮,泡鬆了皮還能用這個搓夾夾。」牛子母親是三台人,說起話來多少帶點腔調,夾夾是髒東西,搓夾夾就是搓澡的意思。
葉飛轉身撈了把水潑在這貨臉上,低聲問道:「牛子,你老實告訴我,這船上到底是玩什麼的?」他已經感覺到這艘豪華遊輪上有些不一般的玩意,問張創得到的答覆模稜兩可,如果牛子知道肯定會給他一個答案。
奎青牛神情一愕,沉聲說道:「神了,薛哥猜到你會問這個,讓我直接告訴你四個字。」
「哪四個字?」
「公海賭船。」
公海顧名思義就是公共海域,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管轄,也不適應任何一國的法律,船停在公海上有了一種危險的自由,原則上在這裏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賭博只是其一。賭博最大的魅力在於它的投機性和未知性,能讓人找到那種血脈僨張心跳加速的感覺,人一生面臨着無數選擇,很多時候就是在賭。
葉飛聽到公海賭船四個字時並沒感覺到多少意外,從剛才那場角力賭局中他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他不想賭,但此時此刻人在船上,也只能等待結束,靜下心來做個旁觀者就好。
兄弟倆在澡池中閒聊着不知泡了多久,薛梟拎着個酒瓶施施然走了過來,蹲下身把酒瓶遞給奎青牛,笑着說道:「喝完這瓶上來吃點東西,船差不多到公海了。」
奎青牛啟開瓶蓋咕嘟嘟灌了兩口,伸手把瓶子遞給葉飛,笑着說道:「這酒不錯,甜絲絲的有些勁道,你嘗嘗。」
葉飛也不客氣,抓過酒瓶仰脖子就灌,大半瓶酒轉眼就被他喝了個底朝天,等到奎青牛猛醒過來伸手來搶時酒瓶已經空了。
「葉子,你小子跟酒有仇對吧,好歹也給我留一口啊!」奎青牛一臉肉痛的望着空酒瓶,早知道會這樣他剛才應該多喝幾口的。
薛梟伸手在他腦袋上一拍,笑罵道:「你小子有點出息成麼?好歹也是百萬身家的主了,一瓶酒至於心痛成這樣?」
「百萬身家?」奎青牛瞪着眼睛從水裏跳了起來,興奮得好像個撿了寶的孩子,大聲問道:「薛哥,我啥時候有這麼多錢了?」
薛梟抬手摸了摸鼻子說道:「剛才不是說好了麼,贏了錢一人一半,總共贏了三百萬,分你一半就是一百五十萬,錢等上了岸撥給你。」
奎青牛心情大好,用手拍着毛茸茸的胸脯大笑道:「哈哈哈!我請你們喝酒,管夠。」
薛梟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確定要請我們喝酒?」
奎青牛不假思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