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已經燃燒到了近一半位置,宮井三郎彎腰從皮箱內抓起一個陶罐撕掉黃符,轉頭望了一眼守在冷庫門口的一男一女,不需要任何言語,兩人很有默契的開門走了出去,再把沉重的金屬大門緩緩合上。。ybdu。
宮井三郎雙手捧着陶罐高舉過頭,雙手左右一展,陶罐自由落下,只聽得呯一聲脆響,罐體摔得四分五裂,一蓬黑煙從碎片中冉冉升起。
宮井三郎面色一肅,高舉的雙手迅速合十,拇指食指貼合一處,口中念念有詞,升起的黑煙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繩索牽引飄至宮井迷男頭部,呈螺旋狀氤氳不散。
隨着宮井三郎的念誦,螺旋狀黑煙尖端緩緩下沉,宛若靈蛇般鑽進了屍體鼻孔,短短數秒,黑煙已然全部鑽進了屍體。
「哈里門啵音……」宮井三郎雙眼突然睜大,高舉的雙手宛若托着無形重物般壓下,蒼白的臉頰上佈滿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原本靜躺在板床上的屍體仿佛瞬間被注入了某種無形的力量,有如電燎般劇烈顫抖起來,連金屬板床也跟着顫動起來。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只怕會當場嚇傻過去,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加匪夷所思,床板上的屍體在顫抖中睜開了雙眼,放大的雙瞳空洞無神,原本已經死透的宮井迷男挺身坐了起來,機械式轉動頭顱打量四周,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宮本三郎臉上。
宮井三郎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兒啊,你回來啦!」
宮井迷男呆了幾秒,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又伸手摸了摸臉頰,眼中多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采,喃喃問道:「我……回來了?我在哪裏?我去了哪裏?」
宮井三郎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黯然之色,低聲說道:「孩子,你已經死了,在藍寶石號賭船上,現在好好回憶一下,你是怎麼死的,我們的時間不多。」
「啊!」宮井迷男臉頰抽搐了幾下,低下頭默不作聲。
宮井三郎咬牙寒聲說道:「快想,我暫時讓你的游浮靈進入身體,最多十分鐘必須進行煉靈儀式,讓你的靈跟傳承式神融合,快想,時間不多了。」
「啊!啊!」宮井迷男抬手猛揪住自己頭髮,滿臉都是痛苦之色,時間不會因他的痛苦糾結而停止,十分鐘轉眼過去大半。
「我中毒了,是一個華夏女人下毒害死了我,是酒,酒里有毒,該死的華人,統統都該死啊……」宮井迷男終於回憶起了臨死前的情景,他歇斯底里的叫囂着,呼喊着,眼角流出兩股殷紅的鮮血,好似兩條紅蚯蚓般順着臉頰蜿蜒下行,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宮井三郎神情一凜,彎腰抓起另一個陶罐,坐在板床上的宮井迷男好像耗盡了所有生氣,身軀直挺挺躺倒下去。
呯!第二個陶罐被摔得粉碎,一團黑煙裊裊升起,在宮井迷男頭頂漸漸形成一條生有雙翼的怪蛇模樣,這是宮井家族傳承式神,騰蛇。
式神豢養時並無實體,而是以靈體狀態存在,陰陽師在操縱式神時才會讓它附着於實體之上,騰蛇式神在宮井家族已經傳承了漫長歲月,歷代家主都會用鮮血和靈力悉心祭養,宮井家族能擁有今日的風光與式神密切相關,很多見不得光的勾當都是交由式神完成。
宮井三郎雙眼中閃動着兩點駭人的紅光,接下來他要把兒子的游浮靈跟式神融為一體,再附着在新鮮的屍體上,他要為兒子復仇,等融合儀式完成藍寶石號上必將血流成河,這艘賭船上所有人都會成為兒子的祭品,同時也是宮井家族騰飛的契機……
張創今天運氣不錯,玩二十一點連贏了九把,面前的籌碼湊了一大堆,他身邊的薛梟有點背運,籃子裏的籌碼已經輸得見了底,最後幾個大額籌碼全被他攥在手上,皺眉撇嘴,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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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創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