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本來就沒那麼美好…人吃萬物妖吃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曾漁漁對着逢小雨說完對不起與謝謝之後,便是動了,那奪去馬夫性命的精巧匕首,向着逢小雨的心臟而去,又狠又果斷,沒有絲毫遲疑。
也許之前她真的只想剮去逢小雨的一對眼珠子,而現在,她則是真的要殺了逢小雨。
最毒婦人心。
逢小雨聽說過這句話,但那道迅馳而來的銀光告訴他,最毒的不只是婦女,還有少女!
銀光攜着寒意而至,逢小雨反應很快,向後一閃,避過這刺向心臟的匕首,他沒有選擇直接逃跑,因為他的包裹還在車廂里,裏面有太多重要的東西。
逢小雨矯健的動作令一匕落空的曾漁漁很是意外,下一秒,她步伐向前一動,以比第一下更快的速度逼近逢小雨,那被她握在手心裏的精巧匕首,像是毒蛇吐出的蛇信,又是往着逢小雨的心臟而來。
此時此刻,逢小雨真的很想破口大罵,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想罵人,然而卻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罵曾漁漁。
他雖然不能修行,但在從小到大的藥浴中,已經將身體淬鍊到築體境大成,面對受了傷而沒有選擇動用真元的曾漁漁,也並非毫無反抗之力。
只是,修為的差距卻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主動權掌握在曾漁漁手中,只有她能殺他,而他只能躲,躲得遠遠的。
逢小雨像是一隻狡猾的猴子,上竄下跳,左挪右移,愣是避開了曾漁漁一次次刁鑽狠辣的攻擊。
本以為可以隨便殺掉逢小雨的曾漁漁,在攻擊多次落空後,神情顯得分外難看。
她看走眼了,逢小雨的身體素質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好,甚至比尋常築體境大成的修行者還要強悍,而她的匕首太精緻,攻擊範圍太小,根本比不上慣用的長鞭。
面對曾漁漁的攻勢,逢小雨只能躲,而不能反擊,不由得開始後悔起當初怎麼沒讓逢老教他幾招,以至於現在這麼的慘。他繞着馬車,像是在和曾漁漁玩起捉迷藏,只不過做鬼的曾漁漁神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很是難看。
那頭駿馬,似乎察覺不出氣氛的凝重,擺弄了下馬蹄,微微仰頭噴了口氣,很淡定的任由兩人圍着馬車繞動,帶出一陣陣的勁風。
局勢僵持了一會,曾漁漁很絕望的發現,她在不動用真元的情況下,居然無法拿下逢小雨,這對她而言,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混賬!」
她微微咬牙,神情發狠,不顧體內的真元還未疏導,握着匕首的手臂便是向着逢小雨猛然一揮,一道比逢小雨的腰圍還要粗出數倍的長鞭虛影,順着匕首所指的方向朝着逢小雨抽去。
破空聲倏然響起,狂風興起,官道上的煙塵大作。
逢小雨看着那道由真元構築而成的長鞭虛影飛快抽來,神色不由一變,那長鞭虛影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躲閃。
轟!
長鞭是純粹的能量體,完完全全命中了逢小雨,發出轟然巨響的同時,金光逸散爆發開來,形成耀眼的金光,餘波將那被狂風興起的煙塵卷得亂七八糟。
那頭悠然的駿馬,則是被逸散的能量所波及到,連半點反應也沒有,便渾身血淋淋的倒飛出去老遠,而那輛車廂像是被擠壓一樣,在半空中支離破碎落向四周。
車廂被碾碎,裏面的東西卻沒有傷到絲毫,隨着破碎的木碎掉落在地。
曾漁漁神情冰冷的注視着瀰漫的煙塵,臉上徒然湧現潮紅之色,緊接着,她眉頭一皺,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潮紅的臉色慢慢轉為蒼白。
哪怕明知會真元反噬會使得傷勢加重,她也狠下心來運轉真元,使出武技,僅僅是為了殺掉逢小雨。
什麼仇什麼怨…以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實際上,曾漁漁一開始以為逢小雨是很好解決的,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在不運轉真元的情況下,她居然拿不下逢小雨。在僵持了挺久的對峙中,她發現逢小雨的身體素質並不比凝宮境初期的她弱,而且似乎缺少戰鬥的經驗,所以在她攻擊頻頻落空的情況下,逢小雨一直沒有對她發起攻擊,或者說,他缺乏攻擊的手段,只會一味的躲閃。
儘管如此,在展現出惡意的情況下,她發現逢小雨具備一定的威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