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你看今日的陽光多麼溫暖,地面涼還不起來嗎?難道南王做了什麼虧欠朕的事情嗎?」說着顏澈就大步的來到了他的面前,而顏慕璃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費力的張開了嘴,可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他的樣子讓顏澈擺了擺手,並沒有強迫他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而顏慕璃的樣子更加真實的證明了事情的原委。
他努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便開了口。
「皇上,既然皇上已經有了決策,那麼臣弟斗膽的問一句,皇上打算何時送人過去?」他感覺到自己的肺里的仿佛有萬把鋼針一般在扎着他似的,隨着每次說話的時候,那種痛就遍及全身。
扎的他體無完膚。
「三天後。」顏澈轉過身不想在看見顏慕璃的臉,更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己臉面上的心疼,他需要掩蓋自己所有的痛楚,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最重要的不能讓面前的人看出來,他需要一個只能有他自己舔傷口的世界。
「臣弟能為皇上做些什麼?」顏慕璃知道皇上的去意已決,自己就算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於是,他只能說着這樣的話,來打破這樣尷尬的境界,否則他真的會瘋。
「去看看太后吧,似乎身子有些不爽。」顏澈一個人站在門口感受着風吹着的痛快,更感受着風中的苦澀。
「臣弟告退。」說着就準備離開,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顏澈的背影就走了出去。
可是他走了不遠,顏澈忽然讓門口的侍衛把大殿的門關上,他看着陽光慢慢的被阻擋在門外,忽然他伸出手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血順着手背而流淌出來,可是他卻沒有一絲的疼痛感,深邃入墨的眼眸里卻流淌下一絲絲鹹鹹的東西,讓他感受到內心。
他是痛快了,可是走在路上的顏慕璃卻要瘋了一般,一路上他的臉色都變得鐵青一般,就連路過的侍衛上前行禮,都讓顏慕璃視而不見,他在這個時候眼睛裏在也無法容下任何一個人,他只想一個人冷靜一下,想到那個桃花浪漫的季節,出現的那個人兒,他好想不顧一切的把她搶回來,狠狠的抱在自己的懷抱里。
感受着兩個人的天長地久,不在乎所有的世間紛擾,可是這些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夢想,永遠都無法完成的夢,他恨,他恨時間的不公平,更恨自己的無能,無能到保護不了一個人,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
曾經已經自己對她只是一時的迷戀,可是在剛才他的心裏卻無比的痛苦,原來自己用那樣虛假的藉口來欺騙着自己,卻發現一切只能讓自己痛的更深,痛上加痛。
他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太后的宮門口,不等下人們通報他便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太后臉色蒼白的靠在床榻上,臉色更是沒有了一絲血色,他雖然心裏滴血,但是看着太后的模樣,他還是掩蓋下了自己的心事,他走到了太后的身邊便坐了下來。
「母后這是怎麼了?」可是他的聲音卻讓太后如看見什麼恐懼的事情一般,她忽然抓住了顏慕璃的手,滿眼的驚愕神色。用着顫抖的聲音開了口。
「她回來了,她回來找哀家了。」她的胡言亂語讓顏慕璃皺起了眉頭,似乎並沒有明白太后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看着太后的模樣,便喊來了旁邊的宮女。
「太后這是怎麼了,可去請太醫了嗎?」聽着顏慕璃的問話,宮女趕緊回復着。
「回王爺,太后自從早上起來梳妝的時候,就這個樣子,本來是要帶護甲的,剛剛拿起來就生氣的摔在了地面上,奴婢剛剛要開口,就被太后給哄了出去。太醫已經去請了,可是太后卻給打發了。」
聽完宮女的解釋,顏慕璃點了點頭,便讓她們全部都走了出去。
或許他能知道點什麼。
「母后,我是璃兒,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他的聲音讓太后驚恐的思緒多少有些好轉,但是一雙狹長的鳳眸里依舊掛着恐懼的神色。
「她真的來過你看。」說着就把自己的掌心攤開,露出了一個血紅色的護甲,顏慕璃皺着他濃密的眉頭,並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同,他困惑的抬起頭看着面前似乎還沉浸在恐懼中的母后。
「母后,這不是你平日裏帶着的護甲嗎?有什麼不同嗎?」顏慕璃的話剛剛說出來就聽見太后趕緊搖了搖頭,如一個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