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前,重建的關東醫大醫院的一間空寂的病房中躺着一位不省人事的男人。他已經昏迷很久了,一段時間裏一位小伙子三天兩頭回來探望他,不過也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了。他就像被遺棄了一樣,靜靜地躺在那兒,等待着自己重新被想起。
值班的老護士例行檢查後,掩門準備出去,忽然感到背後一陣陰風吹過,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回頭一看,卻空無一人,只有眼皮緊閉的病人和將開着的窗戶前窗簾吹得飄逸起來的風,還送來了幾分外面的硝煙味。
老護士愣了一下,走上去將窗子關上了,窗簾拉好,走了出去,嘀咕着:「真是可憐的人兒,不知道要是醫院撤離戰區後誰照看這位先生。」
她出去後,一隻手緊接着推開了窗,一個假面騎士隨即跳了進來,於一陣刺眼的光中解除了變身。赫然便是服部,他來到躺着的人身邊,那自然就是他的父親了。
他輕輕將手搭在父親的額頭上,輕聲細語地道:「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的,我保證。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去捎上一個朋友。」
他停頓了下來,側耳傾聽,外面似乎有人要進來。
「我很快會回來。」他喃喃細語,「不會很久的,然後我們就可以重新回到一起,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
門「咔」地開了,又兩名護士走了進來,正商量着安頓這些無人認領的病人的事。房間裏除了昏迷的男人外空無一人,窗戶牢牢的閉着,窗簾也緊緊地拉着。
現在,服部正站在乾巧——或者說奧菲以諾之王——的面前,泰然自若。
王哈哈笑了:「不要開玩笑了,這個男人已經崩潰了,他已經不復存在了。你盡可以打敗我,殺死我,但別幻想你可以讓他回來。」
服部面不改色:「咱們走着瞧。」
王收起笑容,扣上了腰帶,道:「開始之前,我有一個問題。你應該已經被幹掉了,究竟為什麼……?」
服部道:「這個城市存在多久,這個世界存在多久,我就會活多久。在此之前,就算是神也無法抹去我的存在。」語氣無比平淡,波瀾不驚,說出來卻又無法言喻的無比的氣勢。
「那麼不會很久了。」王說着,嵌入手機,變身為了暗黑三角faiz,「這個世界很快就要終結了,但我得很遺憾地說,你看不見了。我會在這裏提前終結你!」
王毫無徵兆地抬手、舉槍、射擊,光彈旋轉着飛出,直擊服部的面門而去。服部一揮弓,穿勁十足的光彈當即偏離,炸開了火花。王保持着距離連番掃射,密密麻麻的光彈射穿了服部的無數殘影。服部快步斜走,子彈全部慢他一步,緊跟着他的腳步連連炸開。王被近身的一刻已亮出光劍,狠命刺出。服部橫弓架開,弓如棍棒掃向下盤。王右手中的槍尖彈出一長條劍刃,護住了下盤。跳動着琥珀光的弓頓時又成了刀,弓背鋒利處如刀鋒劃來,絲毫不比削鐵如泥的寶刀差上多少。
避過罡風,王兩劍分作兩路展開劍法。這看似容易,實則要做到一心二用,只有技術相當高超的強者才能使出,而顯然,奧菲以諾之王正是這樣的強者。服部的琉璃弓如同活了一般,在兩把劍交織出的毫無規則的劍花寒光之間靈活地舞動,火花不住地濺出,兵器不停地相碰,蠻橫的氣力一次次的碰撞以振動波的形式四散擴開,四處作牆壁的防彈玻璃竟如豆腐般碎裂,漫天渣滓如雨點般墜落地面,場景煞是駭人。smartbrain的大樓頂部五層眨眼間化作了塵土,兩道身影交錯着飛下,一齊砸落地面,由幾十樓落下的重力加速度強勢砸穿了地面的板磚,深深陷了下去。兩人落在坑底,猶自在戰。
起初並不明顯,戰久了,服部的力量優勢便顯現出來了。每一次交手服部的力量都要強上幾分,剛剛開始王還能藉助暗黑三角faiz裝備的力量加成撐着,但連過百招後雙臂便酸麻了起來,不聽使喚了。他覺得這樣繼續打下去雙臂非斷不可,但又苦於服部瘋狂的攻勢無法脫身,只得暗暗叫苦,完全處於了被壓着打的被動局面。
戰久了,苦撐的王自然露出了破綻。服部身體華麗地轉了個圈兒使得幾道劍光擦着護甲划過,掃堂腿準確無誤地猛擊在對方右腿關節處,受到大力衝擊的王當即不支半跪了下去。服部趁機將弓反轉,用弦勒住王的脖頸,全身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