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峰爬下樹後,把我們叫到一起,壓低聲音說,「遠處來了三個可疑男子,咱們躲一下,一會見機行事。」
我冷不丁沒理解他的話,心說有三個老爺們走過來就走過來唄,我們弄這麼緊張幹嗎?可我又一合計,來「荒山野嶺」這種地方大半夜瞎溜達的,絕不是好人。
正巧我們旁邊有一個很高的灌木叢,我們仨一同躲了進去。我看着這掩體還暗自得意呢,心說真趕上好運氣了。
但我忽略了潘子這個缺德獸,也不知道這哥們咋了,突然放了個悶屁,那股惡臭味就甭提了,把我和阿峰熏得,捏鼻子都難受。
我們也不能這時候跑出去,只能苦苦熬着。估摸過了一分來鍾,那仨人出現在我視野範圍內。
他們都穿一身黑,帶着個毛線帽子,還用絲襪把臉遮擋起來。
在監獄中我聽別人說過,這種荒涼地雖然很少人來,但卻是劫匪強盜用來銷贓、藏物的一個理想場所,眼前這哥仨兒,一定是把搶劫的傢伙事都放哪個墳包了,他們剛穿戴好,正要出去發財呢。
我看着阿峰,只等他一聲令下。
要是一般人處在這種場景下,肯定會有點小亂,但我和潘子還是有一些圍堵方面的經驗。等三個男子來到我們面前,阿峰喊了句動手後,我倆就跟他向相反方向奔去。
這麼一來,陸宇峰在前,我倆在後,算是把這哥仨徹底包圍住了。
他們仨有一個帶頭模樣的高個漢子,冷冷望着我們,問了句,「什麼人?」
我想搶先回答來了,但話到嘴邊又卡殼了。我不知道怎麼說的好了。
說我們是線人吧?那我們抓他們明顯有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嫌疑;說我們是熱心市民,但哪有熱心市民大晚上到這兒蹲坑抓劫匪的。
陸宇峰是徹底迴避這個話題,反問一句,「我看你們仨明顯是這裏的『常客』,我有點事搞不懂,想問問你們。」
阿峰是想問問白毛鬼的事,可這三個劫匪根本沒興趣多跟我們多說。
高個漢子也挺倔,看談不攏,吼了句動手,他們仨就分散開,跟我們一對一的單挑。
我的對手還比較狂,對我打了個手勢,讓我先上。
我看他這樣兒,心裏直冷笑,心說我以前雖然不是獄中一號大油(獄霸),但蹲牢子也沒吃過虧,跟我交手,這小子認倒霉吧。
我打定主意速戰速決,撲上去就要抓他手腕子,只要被我擰上了,再來個背摔,保准一招把他擒獲。
不過我低估他了。他倒是沒反抗,任由我輕鬆的拽住他腕子,但他力氣可太大了,一發力時,我感覺自己握的不是腕子,而是一把鐵鉗子。
他反拽上我,一扭腰吆喝一聲,竟把我掄了出去。
潘子也面臨跟我一樣的窘境,被對手掄出來了,我倆還面對面的撞到了一起。這下可好,剛一交手,我倆先後敗陣。
這倆劫匪又一前一後站在我們面前,虎視眈眈看着。
我一合計,自己想空手擒敵是不可能了,還得藉助武器,我側頭對潘子吼一句,「抄傢伙!」
我倆把腰間的甩棍都拿了出來。
我掂量着甩棍,心裏找回點信心,心說一會就用棍子上的小錘子,不信砸不暈他倆。
但我又算計失敗了,或者說這倆劫匪絕對是我們的克星。他倆也一摸後腰,都拿出一把一尺來長的砍刀。
這砍刀還帶着刀鞘,一看就是管制刀具,他們拔刀後,上面都隱隱發光。
我心裏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淚,望着自己這甩棍,突然覺得、弱爆了。
這倆劫匪不給我們緩歇的機會,他倆弓着身子往我們身邊走,只等一會大開殺戮。
但我們還有陸宇峰呢,阿峰亮了一手絕活,他本來正跟對手纏鬥,發現我倆這邊有危機後,他找個機會倒走幾步,退出戰圈,又抬手用他的手錶對着這三人各自點了一下。
嗤嗤聲響起,這仨人全都捂着脖子哼哼起來,又陸續跪在地上。我看他們脖子上有一個閃光,估計是中了針。這下我也明白了,陸宇峰那手錶,竟是個暗器。
針上一定還有麻藥這類的東西,他們沒多久都蜷曲在地上昏迷了,陸宇峰掏出電話聯繫警察,又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