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然那一腳踹得可不輕,陳遠明當場嘴角就冒了血,他錯愕不已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難道父親不願意為自己解釋嗎?是他指使自己來的啊!
&親!」陳遠明仍不死心,他大聲說道:「您怎麼可以這樣?!您明明知道……」
&口,你這畜生!嫡母喪禮做了如此齷蹉之事,還敢狡辯?!」陳季然哪肯更陳遠明半點講話的機會,「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把你趕出陳家!」
此刻的陳遠明就像個跳梁的小丑,跪在地上,可憐至極,陳遠陌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前世自己也經歷的這些,卻從未想過求助陳季然,陳季然那表面君子,內在小人的嘴臉,怎麼可能會為陳遠明站出來說話。保存顏面,與兒子的未來,陳季然永遠選擇前者。
昨日陳季然在陳遠陌的房裏呆了一會便離去,在半道上見元寶手裏捧着個紫色精緻的匣子。
陳季然跟徐氏夫妻多年,當年徐氏帶了多少嫁妝嫁過來,陳季然並不知道,只是有幾次他實在犯難,徐氏都會從自己的嫁妝里撥筆銀子交給他,幫他渡過難關,但徐氏對自己的嫁妝始終保留底線,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徐家到底給了她多少陪嫁之物。陳季然唯一知曉的,就是徐氏的嫁妝清單就放在一紫色匣子裏。
陳季然要臉要皮,是怎麼都不會問徐氏嫁妝之事,如今徐氏過世,按照大楚律例,女方家的嫁妝男方是不可享有的,得留給女方的親生孩子。徐家富可敵國,分給徐氏的嫁妝肯定不少。當陳季然看見那裝有嫁妝清單的匣子被元寶捧在手心中時,免不得心裏悸動,他不停的說服自己,並不是要佔有原本屬於陳遠陌與陳玉蘭的東西,他只是想看看徐氏到底有多少嫁妝。
陳季然聽到陳遠陌說紫色匣子就放在裏屋的柜子裏,便想着怎麼把那匣子偷出來,瞧瞧裏面的清單的內容。陳季然是自詡君子,盜竊之事自然不屑於去做,而且也不能隨便派着小廝丫鬟做這等事,畢竟陳府人多嘴雜,萬一被他們傳了出去,自己的名聲豈不盡毀?!更何況突然一個外院的下人出現在陳遠陌的院子裏,也會引人懷疑。
於是陳季然做了一番思考後,決定讓陳遠明去做,他考慮得很完全,陳遠明與陳遠陌的關係好,經常出入他的院子,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陳遠明性子耿直,很聽他的話,定會保守秘密,不到處亂說。
今日陳季然見陳遠陌獨自一人離開了荷陌院,他便知機會來了,今日賓客眾多,府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不會有人注意陳遠明偷偷潛入陳遠陌的院子裏去的,可……可誰知鬧出這等事情來。
陳季然恨恨的看了一眼陳遠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陳季然與馬氏,兩人都算計着陳遠陌的東西,一個是算計徐氏留給陳遠陌的嫁妝,一個是算計陳遠陌在陳府的地位,可誰知他倆被陳遠陌反咬一口。
那紫色匣子是陳遠陌故意讓陳季然看見的。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明明對錢財十分看重,卻故意視其為糞土。陳季然很在意徐氏的嫁妝,卻拉不下臉面來,所以定會派人偷取紫色匣子,陳季然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又不能在短時間內收買自己院子裏的下人,所以陳遠陌算準了他會讓那腦子不夠用的陳遠明來偷,那就讓陳遠明為自己受着好了。
此時陳遠明瞪大了雙眼,他看出來了,自己父親不願意保他,甚至威脅他不能將此事說出,難道真的要讓他自己背負着這種罵名嗎?!不!他不要!以後他定會被人看不起的!
陳遠明連滾帶爬的又去求馬氏了,母親是疼他的,不會任其不管!「娘!娘!我沒有,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做過!」
馬氏心裏真恨不得將小嬋千刀萬剮,那禍害的東西,讓她勾.引陳遠陌,跑來害她的兒子做什麼?!馬氏是見不得自己兒子受苦的,連忙向陳瑾儒等人說情道:「老太爺,老夫人,遠明不是那種人,這事定有蹊蹺,遠明肯定是被陷害的!」
可陳瑾儒與老夫人臉色難看之極,今天本是他們二兒媳婦的喪禮,卻發生這種事,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如今賓客在場,要是就此饒了陳遠明,指不定以後外人怎麼說他們陳家的家教。
馬氏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主意,乾脆把這一切往小嬋身上推,只見她厲聲說道:「小嬋!你是遠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