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戰不待緩口氣,便語如連珠,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段。
神色驚惶,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能令眼前這樣一個面對千軍而不改色的莽漢神色驚變。
而夏武雀則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兩人,仿佛是在看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神色平淡有着說不出的悠閒恬淡,若有人細細看他的雙目,便可看到那雙瞳中無人可比的自信。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
商應容到底是接任巫正日子尚淺,沒有什麼經驗,遇到大事,便有些六神無主。而族中僅剩的長老,卻又不聽號令,各自暗懷鬼胎。
如今的商應容,完全是靠着老父遺留下的一點底子撐着。
可以毫不懷疑的說,就算是沒有外憂,再過些時日,玄鳥部也必將面臨分崩離析的局面。而如今卻維持在一個微妙的情況下,則要多虧先巫正遺留下的秒策所致。
現在的部族,完全是依靠着鎮族神器在維持着。而先巫正死前的一手,玩的的確漂亮,輕描淡寫間,佈下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先是以神器為引,將夏武雀牢牢綁在玄鳥部的戰車上。再以神器牢牢吸引住族中僅剩的大巫,用以牽制他們,以致部族不陷入分崩離析之局。
而夏武雀顯然也是明白,這才欣欣然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豪情壯志的說道:「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這個狂牛部,派來的又是什麼人……」
看到夏武雀如此自信在懷的樣子,商應容也不由多了幾分底氣,從容的跟在夏武雀的身後,向着族中大帳走去。
當三人一踏進族中大帳,便有數名長老,並排坐在長椅上,靜靜等候着他們幾人前來。
而一側,一名青山少年,手執摺扇,端着熱茶,正細細品味着。但一雙利芒,卻如鋒利的雙刃,止不住的向着四周橫掃打量。
誰也無法忽略那眼芒中的輕蔑與高傲,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與此相對應的是他所持有的實力。
看似柔弱的身子下,是澎湃如怒濤的巫力,而身後那十二名有着黝黑肌膚的壯漢,更是凸顯出了眼前之人的不凡。
一見商應容踏進了大帳,青衫少年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猛地站了起來,眼中精芒四射,那灼灼的目光,落在了商應容的身上。
然而,就在這時,夏武雀似是不知趣的擋在了商應容的身前,令眼前的青年似有幾分光火,只見他踏出一步,拱手說道:「狂牛部牛狂生特來拜見,以商討兩部結盟,共退雪狼部之事。」
商應容在首座上坐定了,一聽到眼前這少年的話,神色略有些遲疑。
不待她答話,一旁的新晉長老綿竹盛跳了出來,一副神色恭敬的樣子,在商應容的身前躬了躬身:「老臣附議,如今我部在雪狼部的突襲下,損失慘重。而雪狼部也好不到哪兒去,正好以報當日之仇!」
「不可!」
正說着,又一名長老跳了出來,望了一眼一側的幾名外邦來客,冷哼一聲:「誰知道他們狂牛部是不是有吞併我部之心。眼下我部損失慘重,應當修生養息,如是再動刀兵,勝了則可,就怕過後,有人會把我部給當成肥肉一口吞下啊!」
「你說什麼!」
不等那長老說完,青衫少年身後的幾名壯漢就要解下背上的重斧。若不是有少年攔着,恐怕這幾人就要衝上前去,將眼前這人給大卸八塊了。
看着堂下爭吵不休的場景,商應容臉色蒼白,初作巫正,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處理好族中形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眾人爭吵不休。
無助之際,她抬眼看了一側的夏武雀一眼。
夏武雀神色平靜,只是垂首沖她微微一笑,隔空傳音道:「放手去做吧!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吧!無論做什麼,我都會在後面幫你的!」
聽到了夏武雀這鼓勵般的話語,商應容頓覺心底里,多了幾分勇氣,便一下子挺起身站了起來,大聲喊道:「諸位長老莫要吵了,我決定了,不結盟!」
「什麼!」
堂下頓時雅雀無聲,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座上的商應容。
商應容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大戰方捷,我部損失慘重,急需休整。對於狂牛部的提議,我部甚是感謝,只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