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族巫暫時卻還沒發現這點異常,只在那裏許着千般願,金狌玩他也玩夠了,對阿獵暗暗吩咐了下之後,便突然操縱阿獵撿起一塊石子,對他的臉就砸去。
嗖---
任族巫想躲,但金狌這樣的存在有心的偷襲,他如何躲的過,只聽啪的一聲,石子如奔雷般飛來,狠狠砸在他的老臉上,把他頭都打的後仰,一口白牙掉了數粒~
再看那行兇的畜生,竟「哈哈」奸笑兩聲,接着又突然變臉,冷冷的道:「滾!」
臥槽!族巫都給傷了.任族子弟們完全瘋了,夏家有這麼牛逼的畜生,何不早點拿出來,那樣的話誰會來惹你家?再看任族巫也已火冒三丈,怒吼起來:「孽畜,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老夫收拾不了你?」
金狌不屑和他鬥嘴,又撿起塊石子,手一揚。
下一刻,任族巫抱腳狂跳,這次他卻不罵了,相反他還給驚的面色蒼白,但那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自己看到卻躲不開!族巫,自己可是族巫啊,居然連猴子丟的石子也躲不開?
阿獵繼續去撿石子,嗖,嗖,嗖。
任族巫連閃數次,還是給打了五六下,連額頭都起了個包,以他的臉皮也受不了這般羞辱,話說他能做到族巫又豈是尋常之人,一發狠自然有無盡的勇氣,不管對方古怪,這便徹底鼓舞起渾身巫力,對着阿獵轟的一拳,全力打出!
族巫之力,可排山倒海。
他之前一指已能抵千矛合力,何況這全力一擊。
以他為中心,身後左右一片樹林都忽然憑空矮了一截,整齊的低俯下來,天空中更有龍捲狂風出現,大地山崖也是瑟瑟發抖,山澗轟鳴天地變色,整個世界瞬間黑暗,但隨即有一點金黃閃耀,那是他的拳頭。
這一拳,不要說一隻畜生,只怕連對面的山崖都要掀去半截!
轟!
現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頭暈腦脹,躲於遠處山谷中的夏家上下也為這動靜驚動,夏巫正感受那巫力的波動驚的一躍而起,心想,這是任族巫出手了,莫非他逮到阿獵了?
作為一族之長,他本是個意志堅定明白取捨之人。
阿獵和全族安危,孰重孰輕他自明白。
但他不僅僅是族長,更是一個父親。
阿獵是他那生死不明的兒子最寵的寵物,最近更為家族立下汗馬功勞,從感情上說,阿獵在他心中不僅僅已等同於家族成員,甚至更甚尋常子弟一籌。
因此他一感覺可能是阿獵遭遇危險,本能就站了起來向外奔去,要帶全族和任族乾脆殺個血流成河!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攔住了他。
「覡公你?」
宋覡默默的站在山洞口,這時遠方又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然後又是轟的一聲,最後巨響連綿不絕,就如夏季時招搖山頭的滾雷。
所有的夏家子弟,和其餘家族子弟們都已經沖了出去,紛紛打聽議論,巫正等則向這裏急奔,然後就看到了這一幕,老朽的宋覡站在夏巫正的面前,一隻手就壓的夏巫正起不來身。
「糊塗!以你這樣的心志,如何領袖家族。」
「覡公.」夏巫正羞愧不已的掙扎着,同時心神巨震,覡公哪裏來這麼大的力氣,再想起往日裏覡公的一些古怪之處,他腦海里忽然生出個往日沒有的念頭,這覡公難道是給什麼大人物附體了嗎,還是說他其實本身就是個大人物?
這時,他忽然覺得肩頭壓力一松。
全力向上的夏巫正不由蹦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站住。他驚駭的看着對面的老人,宋覡笑道:「區區任族能奈阿獵何,那畜生狡猾着呢。」
「可是.」
「放心吧。」宋覡道。
往日熟悉的老人身上有些陌生的味道,加上剛剛心中的感覺,終於讓夏巫正忍不住問道:「覡公,你到底是什麼人?」
宋覡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一邊,讓開了進來的路。
匆匆趕來的幾個巫正卻不敢進,都驚駭的看着他,並凝神靜聽這兩人之間的對話,最狡猾的王巫正眼神不停在宋覡身上掃過,他是早就感覺宋覡不凡的一個人,在覡沒落的今日,哪裏來的一個老頭能足不出戶便知曉各種事宜?
也就被他帶大的夏巫正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