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衛海說:「你今天要是不拿出點錢,就別想走了。」說着,他一臉兇相。
白蘭芝真是氣的沒話說,她好心送老太太回家,居然還要被溫衛海訛詐,這還有沒有天理:「溫衛海,我說過了,要算的賬,我們早就算清楚了。」說着,她往老太太屋裏走去,她對於牛高馬大的溫衛海還是有些害怕的,如果溫衛海真要動手,老太太起碼還是幫着她的。她一邊走,一邊握住手機,給丈夫溫衛康發短訊。
白蘭芝還沒有走到老太太臥室門口,就被溫衛海兩夫婦抓住了雙手,白蘭芝喊道:「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拿回我應該得到的錢。」溫衛海說着,就和老婆兩個人,合力將白蘭芝拖到沙發上,溫衛海按住白蘭芝,溫衛海的老婆去找繩子。
老太太陳秋華聽到外面白蘭芝的聲音,她心說不好,她見老頭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便要跑出去看看白蘭芝,老頭溫國威拉住陳秋華說:「我知道你是被溫衛康兩口子灌了*藥,都忘了我都這老頭了,哎,你現在別出去,孩子們之間的恩怨,你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孩子,你有把衛康兩口子當成是自己的孩子嗎?你這個瞎了眼的,你這些年每次住院,是誰在醫院裏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還是不是白蘭芝!她個做媳婦的,能做到這個份上,你究竟有沒有良心的!」陳秋華第一次和老頭子發了大火,她真是沒法子同這個老頭講理。
溫國威微微低了頭,平心而論,老二兩口子是對他不錯,可惜,老二終究是老二,不是長子,他的一切都是要給長子長孫繼承的。因此,這些年,他更偏袒老大一家,對大孫子更是寵溺非常。但再說了,老大一家雖然懶惰,起碼沒有做傷風敗俗的事情,而老二把女兒送到人家老男人的床上,這簡直是把整個溫家的臉都丟光了,他和把老二一家人斷絕關係,都還只是輕的。
溫國威便理直氣壯的說:「你在溫衛康家裏享福,可你知道自己享的是什麼福嗎?你身上穿的,平日裏吃的,全都是你溫顧賣身得來的錢買來的,你也真夠老不要臉的。現在老大幫忙教訓一下白蘭芝,又怎麼了。對了,輝兒和幾個朋友從少管所跑出來,打傷了警察,他現在在社團裏面避風頭,社團里要花錢的地方不少,我已經把三萬塊的棺材本給他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把首飾全都賣了,給輝兒送點錢過去。」
陳秋華的眼睛一瞪,溫輝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從少管所逃出來,還弄傷了警察,這還不算,居然溫國威還支持溫輝去社團裏面混,這還得了?且不說給了三萬,將來恐怕是十三萬都填不滿溫輝的口袋。她同時又倒吸了一口冷氣,多虧溫國威誤會了溫顧,要是溫國威知道溫顧有那麼大的公司,他豈不是會說,這公司有他這個糟老頭的一半。她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誤會就誤會了吧。
陳秋華說道:「溫輝要是缺錢,自然有他的父母出力,我這個做奶奶的,把自己的孩子養大了,已經盡到了自己的義務,我並不欠孫子輩什麼。我的那些嫁妝,是我娘家給我的陪嫁,怎麼能輕易賣了換錢。」
「那也行,你不願意賣首飾,你那有個翡翠鐲子,是你準備給溫顧的,不能平白給出去,現在就讓白蘭芝出錢來買。」溫國威說道。
陳秋華幾十歲的人了,見過不要臉的,但從來沒想到,她的老伴居然比那些不要臉的人,還不要臉,她的陪嫁留給自己的孫女,居然還要孫女出錢來買,這是什麼邏輯!她氣的發抖,心中也一直惦記着白蘭芝在客廳里怎麼樣了,便衝出了臥室。
陳秋華來到客廳,便看到老大溫衛海居然在用繩子捆綁白蘭芝,她衝過去,拉住溫衛海的衣服,說道:「你個瘋子,停下。」
溫衛海一把推開老太,說道:「媽,你這些年偏心老二家,我就不說你了,你現在到說我是瘋子了。我綁了白蘭芝還算是輕的,老二家那麼有錢,分給我這個做大哥的,是理所應當的。」
老太陳秋華被推倒了地上,她只覺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但她還是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老大來硬的,畢竟老大人高馬大,她一個老太太只有送死的份。她便說道:「衛海,你這要是真把白蘭芝捆住了,就是犯法,難道你想吃牢飯嗎?」
溫衛海笑笑,犯法?等拿了白蘭芝包里的錢,躲起來就是了,多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