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優優被溫小齊抓住了衣領,她暴跳如雷的吼道:「溫小齊你是活膩了吧,我是你姐,你敢這麼對我。」
溫小齊只覺得好笑極了,溫優優這會子是要跟他說長幼有序了,那溫優優何嘗把他的親姐姐溫顧放在眼裏呢?
溫小齊快十歲了,他的個子比從前高得多了,已經有一米五的個頭,而溫優優雖然十四歲,個子比溫小齊高上七公分左右,但她實在是太瘦了。溫小齊屬於那種比較結實的男孩子,再加上男孩子打起架來不要命,溫優優被溫小齊那麼用力抓住衣領,她倒是有點不敢亂來。
溫小齊笑了一聲,對溫優優說:「小姐姐,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你,你應該清楚得很,只是你還要弄清楚的是,我的姐姐溫顧,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要是再敢亂說,下次,我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溫小齊從前被人揍過,他知道怎麼被揍會更加疼痛,他深深的記得那種痛苦。因此,他自從康復以後,便去孫敬苒教練的拳館,學習了拳術。在學習之餘,他總是在練拳。他告訴自己,如果自己不趕快長大、不能保護自己,那麼將來,被欺負的人,就會是姐姐。正因為他努力鍛煉身體,他長的比同齡人更加快一些。
溫小齊一直是個講道理的人,但是,他知道有些人,比如溫優優和溫輝這類人,是不能講道理的,只能用拳頭。他還記得小時候,溫輝和溫優優是怎麼欺負姐姐溫顧和他的,所有的一幕幕,他都是記得的。那時候他年紀小,只能讓姐姐保護他,如今他長大了些,不會再讓別人,這般欺負姐姐了。
溫優優聽了溫小齊的話,她的嘴巴一咧,嗤笑道:「我說溫小齊,你姐姐溫顧是個什麼貨色,我比你還清楚。你姐姐是個王八蛋,連大哥都能送進監獄裏面去。你姐姐是個**,爬上人家大老闆的床,掙來的金山銀山,還敢拿來顯擺,請我們一家人來吃飯。就你們家有錢啊,你和你姐姐從小都是穿我不要的衣服長大的,你們玩的玩具都是我玩剩下的,還有啊,要不是我爸給你們家成天送這個送那個,你他媽就是個小要飯的。怎麼,不服?你打我啊?小要飯的!你和你那個**姐姐,我看着就噁心!」
溫小齊氣的臉都紅了,是,他們家裏過去是挺艱難的,他對於小叔一家的幫助,也是心存感激的。爸爸媽媽和姐姐,總是告訴他,我們是一家人,誰家日子過得好些,就多幫其他兄弟一些。這次請姑姑小叔來這裏吃飯,也只是爸爸想和他們敘舊而已,怎麼到溫優優嘴裏,就是顯擺的意思了。
溫小齊被氣得要命,他可以被人罵,但他的姐姐憑什麼這麼被溫優優侮辱呢?溫小齊捏起了拳頭,就在他準備給溫優優點顏色看看的時候,白蘭芝忽然喊道:「小齊,你這是在幹嘛。」
溫小齊的拳頭鬆了松,往後退了退。
白蘭芝原本帶着溫小齊來飯店,溫小齊說是要去衛生間小解,白蘭芝便先去了包廂里。只不過,溫小齊小解的時間太長了,白蘭芝有點不放心,畢竟,這飯店還是比較大的,別是溫小齊找不到包廂吧。
於是,白蘭芝出來找溫小齊,便看見溫小齊在和溫優優爭執。溫優優所說的所有話,她都聽在心裏,原來,這麼多年來,溫優優這孩子,心裏是這樣想的。大概小叔子溫衛家一家,從來沒有告訴過溫優優,他們這一家四口,為什麼會過的這麼貧困吧。
當初白蘭芝嫁給溫衛康的時候,他們兩口子都屬於那種老實、不浪費一分錢、拼命攢錢的人。他們兩口子結婚幾年,的確也是攢下了不少錢的。可是,公爹溫國威今天說要他們給老大一家多少錢做生意,明天說要給老三辦嫁妝,後天又是老四進單位里要花錢。他們攢下了的錢,全都被溫國威一筆筆硬生生掏空了。再後來白蘭芝意外懷上了溫小齊,溫衛康說好歹是條命,留下吧,他們一家的日子,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這些年,溫衛康在外地工作,每天吃住都在工地,一年都不會買一件新衣裳,一個月都不會花上十塊錢。而白蘭芝帶着兩個兒女,她為了保證兒女能吃的好一些,她每天早上,只喝一碗稀飯,或是只吃一個饅頭。可就是他們在過着這樣艱難的日子,溫國威每年都要同他們兩口子要上一筆錢,說是將來給他做棺材用的,一年一年,不知道要了多少年。白蘭芝還記得有一次,快要過年了,溫國威又來要錢。家裏的米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