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岳陽並不知道有人正在上竄下跳的要對付自己,此時的他正忙着訓練那一千多名新招募的新兵。
背後有着現代社會強大生產力支撐的他並不在乎被焚毀的那幾百擔食鹽,他很快命人將被焚毀的兩架鹽鋪重新修建好,很快又重新開了業。
由於岳家的店鋪賣出的鹽質量好,價格低,很快就在城中掀起了搶購的風潮。為了防止別的鹽商來他的店鋪掃貨後轉手賣到別處,岳陽還規定了限購措施,即每人一天買鹽的數量不得超過兩斤,這才把搶購的風潮暫時壓了下來。
而岳陽在忙碌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對王家的進行報復,他派出了胡老三領着數百名團練士兵分成了好幾路,對王家的各個產業展開了瘋狂的報復,無論是縱火還是殺人他都做得毫無心理壓力。在不到二十多天的時間裏,王家就有二十多家店鋪被焚毀,三支商隊被搶,被殺死的夥計護院多達數百人,岳陽的行為自然瞞不過應州城裏的那些士紳富戶的耳目,他們都被岳陽的瘋狂行為給嚇得集體失聲。
到了十一月份,王家終於撐不住了,尤其王守城在收到了大兒子寫來的信,看到巡撫許鼎臣竟然有偏袒岳陽之意後,他終於意識到如果王家再死撐下去的話只有家破人亡這個結局。意識到這點後,王守城終於做出了壯士斷腕的決定,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將王家在山西的產業低價賣掉,然後舉家遷往金陵。這個消息也震驚了應州城的所有士紳富戶,所有人都被岳陽的心黑手狠給驚呆了。曾幾何時,王家在應州城裏可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可卻被這小子硬生生的給逼走了,看來今後對上這小子時可要當心了。
不提旁人對岳陽的忌憚,熟悉歷史的岳陽卻深知真正的亂世很快就會到來,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千方百計的增強自己的實力,否則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會被歷史的狂潮吞沒掉,所以他對於自己逼走王家之事毫無心理壓力。這不,他今天又主動找到了某人。
應州城東城區的一座寬敞的大堂內,岳陽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家主,我們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了,您可是又發福了!」在這間寬敞的大堂內,岳陽正坐在大堂內的首座上,正端着一個茶杯笑吟吟的對着李源說話。
而李源的卻是無奈的看着岳陽,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說實話,他現在着實不願意和面前這位笑眯眯的年輕人打交道,這段時間這個年輕人弄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已經大到了讓人害怕的地步。一口氣殺了數百名王家的護院和家丁,逼迫得王家不得不舉家遷出,雖然這件事固然是因為王家壞了規矩在先,但過後岳陽所表露出來的手段卻是讓所有熟悉內情的人都為之震驚。
看到李源沉默不語,岳陽自顧自的說道:「李家主,說實話,此次我來找你是有一點小事相求。」
李源有氣無力的說道:「說罷,這回又有什麼事?」
岳陽笑眯眯的說:「李家主,聽說李家經常和關外的韃子很熟,應州府一地的皮貨生意八成都掌握在你們手裏,是這樣麼?」
「嗯,你想要幹什麼?」一聽到岳陽這樣的話,原本沒什麼精神的李源頓時直起了身子,眼中露出警惕的光芒沉聲道,「岳賢侄,你已經把王家趕出了應州府,他的鹽業生意也被你接手了,難道你還想把手伸進皮貨生意里不成?」
「誒……李家主言重了!」岳陽擺了擺手,「李家主放心,我對你們的皮貨生意沒什麼興趣,此次來找你是另有事情相詢,希望您能如實相告。」
「你說。」李源心中的警惕之心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起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岳陽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其做事的手段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去衡量。
「李家主,我只是想問一下,若是我想要購買大批的戰馬,有沒有辦法弄到呢?」
「戰馬?還是大批的?」李源一聽到這個詞,心中緊繃的那根弦才慢慢鬆了下來,接着問道:「你想要多少戰馬?」
「暫時先要這個數!」岳陽平靜的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百?」李源的眉頭皺了皺,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辦的那個團練才多少人,需要這麼多戰馬嗎?」
「李家主,你錯了。我說的這個數可不是五百,而是五千!」岳陽重新伸出了巴掌在他面前又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