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棠和錦瑟迷香匆匆趕到時,眾人正躲在帳篷外,偷聽裏面的動靜。
「將軍,怎麼能讓帝姬一個人在裏面?太危險了!』吳若棠頗為緊張道。
狄青,范仲淹,童貫等人都是搖頭不語,開玩笑,等深宮家務事,便是有十個腦袋他們也不敢瞎攙和呀,這可是皇帝的家醜,知道了都是誅九族的死罪。
「其實父皇一心建功立業,雖說是為百姓好,但他只想保住我宋月的錦繡河山,卻苦了你們這些老百姓了。」安寧帝姬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忍不住微微低頭。
「這可是在指責陛下的不是呀!」富弼頭疼道。
「富大人閉嘴,這事萬萬不可傳揚出去,不然什麼後果,不用本官說,你是知道的!」童貫一臉尷尬緊張道。
「是是是,放心,老夫心裏有數,老夫心裏有數!」富弼連連點頭道。再回頭與范仲淹等人互望一眼只見彼此的神色都是頗為尷尬。
「帝姬殿下宅心仁厚,胸懷百姓,縱觀宋月皇族,沒人能比得上您,若是由您當我們宋月的皇帝,一地能夠君臨四海,恩澤百姓!讓我們過上平靜幸福的生活,到時候,天下就不會有人造反了!」吉文斌突然高聲道。
這句話無異於是晴天霹靂,帳外的一眾文臣武將被雷的外焦里嫩,這簡直就是在謀反啊,攛掇帝姬當皇帝,就憑這一條,就能把吉文斌株連九族。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妖言惑眾,矇騙帝姬,簡直是罪無可恕,罪無可恕!」童貫氣的怒髮衝冠,恨不得衝進去將吉文斌給碎屍萬段。
「淡定。童大人淡定,現在衝進去,只會把你自己陷進去,萬萬使不得呀!」范仲淹規勸道。
一肚子火大的童貫在眾人的規勸下。冷靜下來,繼續耐心的偷聽。吳若棠和迷香卻是苦笑連連,看來這帝姬不是一般的得民心啊,竟然有人期望她當皇帝?宋月版的武則天?
安寧聽到吉文斌這番話,立刻低頭道:「你瘋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會害你掉腦袋的,以後千萬不許說,聽到沒有?」
「殿下不必替我擔心,說了又如何,大不了一死而已,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吉文斌好房道。
帳篷外,吳若棠和狄青都是一臉欽佩,這吉文斌雖然口無遮攔,倒也是個無懼生死的漢子。
帳篷內外。都陷入一片沉寂。
「吳將軍,你進來下!」安寧忽然開口道。
眾人打量着吳若棠,吳若棠也是一臉鬱悶,這裏自己級別最低,帝姬喊我幹什麼?
「吳將軍,愣着幹什麼,帝姬喊你,趕緊進去看看!」范仲淹催促道。
吳若棠看了眼狄青,對方微微點頭,吳若棠只能硬着頭皮進去了。
「末將參見帝姬千歲!」吳若棠彎腰行禮道。
「吳將軍免禮。本宮找你來,是有一事相求!」安寧緩緩道。
吳若棠不敢懈怠,連忙躬身道:「謹領公主諭旨。」
安寧指着吉文斌等人,沖吳若棠微笑道:「這幾個人是你抓過來的。我希望你把他們放了,你看可好?」
吳若棠頓時傻眼了,自己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們抓過來,想得就是收為己用!但是帝姬卻要自己把人放了,那自己之前的苦豈不是白受了?咱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殿下,這。這……這恐怕有些為難,這些人目無法紀,聚亂結黨,倘若不能收降,就貿然放走的話,勢必會惹出更大的亂子,闖出更大的禍來,到時候,帝姬你可就保不住他們了!」吳若棠試圖規勸道。
安寧帝姬聞言,立刻搖頭道:「吳將軍此言差矣,亂臣賊子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冒出來的!我相信,若不是朝廷有愧於百姓,百姓是絕對不會走上這條路的!若是不能從根本上改變這種情況,吳將軍你抓了一個,就會有千百個站出來!再多的你也抓不完的!只有解決問題的根源才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番話一出,范仲淹,富弼,錦瑟迷香,包括吳若棠都是暗暗咂舌,這位安寧帝姬果然不通凡響,竟然把問題看得如此透徹,當真是一代奇女子。
「聽我的,有什麼問題我負責!上面追究下來,我替你擔着!吳將軍,勞煩你這久帶他們走吧!」看吳若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