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了帝姬,這是誅九族的死罪,范仲淹知道,富弼知道,童貫也知道!他們都是身居高位,自然不願意白白送命。聞之范仲淹有辦法保大家一命,眾人都是一臉期待。
「帝姬沒了,我們可以想辦法,再找一個!」范仲淹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投到了迷香身上。
童貫和富弼都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雖然范仲淹這話說得很委婉,但是什麼意思,倆人都是心領神會。
吳若棠看着三個大官,頓感大事不妙。
「范大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吳若棠疑惑道。
童貫打量着迷香,也皺眉思索一番後,立刻欣喜的點頭道:「范大人此計可行!」
富弼也在默默嘀咕道:「論外貌氣質,她跟帝姬不相上下,而且這一路一直貼身照顧帝姬,嗯,好,很好,我覺得可以!」
三個人什麼意思,吳若棠和迷香離開明白了,感情您幾位是要狸貓換太子?
「這,不行,我不同意,我絕不會讓我夫人去金國!」吳若棠拍案而起,堅決否定道。
童貫上前一步,陰森森的盯着吳若棠道:「你覺得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覺得有,怎麼了?」吳若棠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
「本官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童貫被吳若棠盯得下不來台,舉起金輪就要跟吳若棠干架,被富弼和范仲淹從中給阻攔下來。
「息怒,二位息怒,你們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材,眼下這個關頭,更應該齊心協力,共赴國難,怎麼能窩裏鬥呢?」富弼勸解道。
吳若棠冷哼一聲,看着富弼道:「富大人,您們是什麼意思。想要我夫人假裝帝姬遠嫁金國嗎?這是不可能的!」
「安寧帝姬貴為皇家至親,都知道犧牲自己,保全百姓,你身為朝廷命官。難道想不到這一點嗎?」童貫高高在上道。
范仲淹也上前拍着吳若棠的肩膀道:「吳將軍,別激動,這只是一個建議,說不定狄青會把帝姬給追回來,那就沒事了!」
吳若棠和安寧對視一眼。開玩笑,走的相反的路,能夠追到就有鬼了。
「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同意你們的計劃的!」吳若棠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哼,到時候可不是你說了算!」童貫冷冷道。
「是麼,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說了算!」吳若棠針鋒相對。
倆個人在一邊互相抬槓,范仲淹和富弼並沒有插話,但是卻面露擔憂之色!大家心裏都很清楚,狄青能夠將帝姬追回來的可能性是非常渺茫的!遼國竟然敢這麼多,一定是早有準備。
此時。童貫的手下匆匆前來報告,說是有重要發現,但是童貫沒讓他進來,而是說帝姬受驚了,自己跑了出去。
而營帳內的氣氛也是異常的緊張,吳若棠跟錦瑟迷香都是坐立不安!他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倆個人都在絞盡腦汁的想着脫身之策。
「范大人,富大人,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了,肯定是遼國那些狗賊乾的,你們看!」童貫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塊考究的腰牌交到范仲淹手上,正是吳若棠撿到的那塊。
富弼看了眼腰牌,立刻確定道:「這是遼國高僧的腰牌,只有一定身份的僧人才會有!」
「嗯?富大人你這麼確定嗎?」范仲淹把玩着腰牌道。
「我確定。我曾經接待過遼國的僧人,他們的腰牌我很熟悉,錯不了!」富弼堅信不移道。
范仲淹聽聞,不禁有些狐疑道:「不對啊,不應該啊!」
「范大人,怎麼了?什麼地方不對嗎?」童貫難得謙虛道。
「我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諸位大人,你們發現沒有,這件事,幾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遼國!但是幹這件事對遼國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引起我大宋跟金國的怒火!遼人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表明身份,那豈不是自討苦吃?」范仲淹推測道。
童貫聞言,也微微皺眉道:「對啊,跟我交手的那個,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叫什麼耶律膽固醇,我還納悶呢,哪有刺客主動報自己名字的?這未免也太狂妄了!」
正在床上休息的迷香,聽聞耶律膽固醇五個字,差點沒笑暈過去,膽固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