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只要握有天魔令就等於一隻腳已踏上了天魔宮教主的寶座。」
「那另一隻腳呢?」吳若棠皺眉道。
蒙彩衣眼波流動,笑語嫣嫣。她如春蔥一般細長的手指點向侯嬴道:「只要有了他,你的另一隻腳也會踏上去。只看你願不願意坐了。」吳若棠眼光電閃一般在侯嬴身上轉了一圈,道:「侯嬴?」
蒙彩衣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吳若棠搖搖頭,他當然不知道。侯嬴從見面起直到現在也沒有表露過自己的身份,吳若棠知道的只是他的人名,還不敢肯定這個名字是真是假。
蒙彩衣問道:「那麼你可知道現在天魔宮內勢力最大的人是誰嗎?」
「額~~~!」這個吳若棠也不知道。他初入魔宮是應不悔偷偷帶他溜進去的,出來也是混亂廝殺一片,亡命狂奔下山。他真正見過的只是武展羽一人。這次他雖然依舊不知道答案,但從蒙彩衣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她指的人是侯嬴。
吳若棠眉頭一皺,吃驚道:「你不會說現在天魔宮內勢力最大的人是侯兄罷?這委實有些另人難以相信。」
蒙彩衣道:「天魔宮這十多年來四分五裂,門內各大長老紛紛樹立自己的勢力,將好好的一個天魔宮搞得雞飛狗跳內亂不休,而天魔宮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日漸衰落,就如同一隻日暮西山的老獅子,雖然仍能嚇唬嚇唬人,但昔日雄風早已不復存在。而在這時,年輕的一代已經成長。他們對老一輩人的退守懦弱不思進取,只想在內部爭權奪利而不圖謀向外發展的想法深惡痛絕,他們是新鮮的血液,他們充滿着理想,他們絕不甘心龜縮在川西一角苟延殘喘。他們如同一隻幼師,也許牙齒還不夠鋒利。也許捕獵的經驗還不足,但他們才是天魔宮未來的希望。」顯然,蒙彩衣對天魔宮的情況非常了解,簡直比一個吝嗇的女人對自己丈夫錢袋中的錢還要了解。
蒙彩衣接着道:「於是。這些年輕有為的年輕人漸漸團結起來,他們自己組織了一個團體。他們也許處世不夠老練,做事不夠圓滑,但他們有着滿腔的熱血,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信念拋頭顱灑熱血。他們有強大的凝聚力和攻擊力。而那些老一輩的人,歲月早已抹平他們的鋒芒,他們和人敵對之時再也不會永往直前,無懼無畏,他們開始計較起自己的得失來。當一個團體中的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考慮的時候,這個團體的力量就不會比一個人的力量更大,那麼這個團體其實已經消失了。」
吳若棠笑着道:「五頭小獅子和二十頭各自為戰的老獅子相鬥,勝利的永遠是小獅子。」
蒙彩衣笑道:「侯嬴便是頭小獅子,還是領頭的那隻。」
「哦~~哈哈!」吳若棠笑道:「所以,只要有侯兄的幫忙。而我又擁有天魔宮至高無上的聖物天魔令,我一定會在這場爭奪教主之戰中勝出。」
「嗯嗯!」蒙彩衣含笑道:「正是。不知吳公子準備何時走馬上任?」
吳若棠不去看蒙彩衣,卻注視着侯嬴道:「有一個問題。」
蒙彩衣道:「什麼問題?」
吳若棠依然看着侯嬴:「有這種好事,為何你們要拉上我?你們索性由侯嬴自己去爭教主之位豈不更好?」
蒙彩衣笑道:「那倒是。如果有人無端端地向我又送銀子又送花,我也會懷疑他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的。」一直沒有說話的侯嬴卻突然望着吳若棠逼視過來的眼神堅決道:「我們當然不會無端端送你一個教主坐坐,我們是有條件的。」
吳若棠微笑道:「哦?什麼條件?」
侯嬴道:「我們幫你取得教主之位後,天魔宮和彩衣姑娘裏應外合擊垮天山劍派,助彩衣姑娘取得天山劍派的主控權,而你得到你想要的霍天雲的人頭。最後,等事情穩定下來之後。你再將教主之位傳給我,由我執掌教中大權,而你想不想繼續留在教中由你自己決定。」
吳若棠皺眉道:「我還是不能了解你們為什麼會選中我。」
侯嬴嘆道:「本來我也是不願意的。好好一個教主之位非要讓你先坐上幾年然後才輪到我,但是彩衣姑娘卻說我做事雖然有衝勁有魄力是個勇將。可卻不是帥才。若想斗贏教內那些老頭子,光有老虎的勇猛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有狐狸的狡詐,烏龜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