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若棠斟上一杯酒恭恭敬敬的說聲:「戰前輩,請容小子敬上一杯水酒。」他酒是可以敬,但若要說拿一套自己的舊衣服給戰雨,那難免有輕視戰雨的意思,最後的後果恐怕是當場開打。那就不是傻,而是白痴了。
酒杯在空中急旋,仿佛有人用盤子托着一般,穩穩噹噹地飛至戰雨身前,杯中的酒卻連一滴也沒有滲出來。
吳若棠這一手耍的極為漂亮,連戰雨的眼中也顯出一絲欣賞之意。但他眼中欣賞的神色稍縱即逝,馬上就由冷漠和狂傲取代。
戰雨大手一伸,旁人還沒有看清他手中有何動作,酒杯已被他抓在指尖。他仰頭一口喝下杯中酒,手指一彈,酒杯向吳若棠身前飛去,去勢極快,竟然隱帶呼嘯之聲,顯然其中飽含勁力。坐在吳若棠身旁的風散花大吃一驚。戰雨這輕輕一彈,酒杯便來勢洶洶,觀其聲勢,若是一個掌握不好,便要被酒杯擊中受傷。如果這酒杯是朝自己飛來的,那自己除了退後躲開之外沒有其他辦法,因為自己沒有這份功力可以抵擋這個酒杯。
風散花不由臉色一變,站了起來。吳若棠卻依然微笑望着戰雨,連看也不看飛向自己胸口的酒杯,好像這酒杯根本不是朝自己飛來的。
就在風散花臉如死灰的時候,酒杯突然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掉了下去,平平穩穩的落在桌上。原來戰雨只是虛晃一招,而吳若棠也已看出來了。風散花在敬佩戰雨手法巧妙、吳若棠眼光銳利的同時,也不禁有些羞慚。
戰雨向着吳若棠微微點頭以示讚許,口中卻低聲道:「吳小棠,酒已幹了,我們動手吧!」
吳若棠無法了解戰雨出於什麼理由來對付自己。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自己和戰雨並沒有什麼恩怨,戰雨絕不會出於私人理由來狙擊自己。那麼究竟是誰可以請得動「狂刀」戰雨這種級數的人物來殺自己這個無名小卒呢?霍天雲?天魔宮?抑或某個神秘的組織?吳若棠的腦中閃過這些念頭,但並沒有深想下去。因為無論是誰面對「狂刀」戰雨的挑戰都不可能有時間去胡思亂想。現在唯一應該做的事便是打起精神,發揮出自己最高的潛力來應付這個惡劣的處境。只有奮力一搏,才能有繼續生存的機會!
吳若棠環視客棧,以自己的武功,在這間客棧中和戰雨拚斗,不要說戰勝他,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不會有,所以。如果想活着離開這裏,只有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所有可以利用的事物,那樣或許還有幾分生存的機會。在這種時候,光憑武功是不可能解決眼前的危機的。
雖然吳若棠將自己的鬥志提高到極限,但他依然沒有信心能夠闖過這道難關,畢竟敵手實在是太強了<="r">。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將一些事安排一下。他低頭在風散花耳邊低聲說道:「風姑娘,等我和戰雨一離開客棧,你立即帶着若兒和冷姑娘離去。我一定會在聯合會議開始前和你們會合……如果,到了那一天我還沒有出現的話,若兒就拜託你了……」
風散花悽然以對。在吳若棠溫柔的注視下,她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但是,她知道,這一輩子休想忘記吳若棠散漫慵懶的笑容和那雙明亮的眼睛。
吳若棠咳嗽一聲,對着戰雨大聲道:「戰前輩,此地狹小,不如我們到外面挑個地方一戰如何?」
戰雨看了看吳若棠,什麼話也沒說,扭頭便走。
門外狂風暴雨依舊。難道吳若棠想在雨中和戰雨一戰?當吳若棠即將跨出門檻之時,他回頭望了望冷凝霜懷中的若兒。心中泛起柔情無限。黯然*者,唯別而已。
若兒這才感覺到吳若棠和戰雨的一戰。似乎跟以前的任何打鬥都有些不同,因為她感覺到了吳若棠看過來的眼神隱隱有着一種訣別的味道。當她看見風散花已是淚流滿面的時候,一種巨大的痛楚擊中她脆弱的心靈。若兒不禁失聲痛哭起來,一聲聲令人柔腸寸斷的哭聲迴蕩在寂靜客棧之中,但吳若棠卻再也聽不見了。
門外的狂風也像是不忍見到這悲慘的一幕而悲嘯不已。冰冷的雨擊打在吳若棠的臉上,遠方所有的景色都若隱若現地漂浮在霏霏煙雨中。突然,趙靈兒那絕世的容顏和溫柔似水的眼波躍入心田,久久不能褪去。靈兒,你現在是不是正憑窗而立,思念着我呢?吳若棠輕嘆一聲,毅然